“你今日当在皇后处。”刘妃吞服了一口,仍不忘皱着眉头朝安平公主说教。
安平公主漫不经心道,“今日母后处热闹,不缺我一个,我已给母后请过安,也说了过来看母妃。”
刘妃担心看她。
安平公主又舀了一口喂她。
刘妃吞服下,寻了空隙,继续道,“你不应当成亲了,自立府邸了,便觉身后的翅膀硬了,你还处处倚仗皇后,为何要择今日当众与她过不去……”
安平公主皱了皱眉头,没有应声,继续喂她。
刘妃见她不开口,又道,“安平……”
安平公主顿了顿,顺手扔了药碗,“啪”得一声,宫女和内侍官吓得跪了一地,刘妃也怔住。
“都出去。”安平公主语气却平静。
宫人都不敢迟疑。
“安平……”刘妃诧异。
安平公主戏谑道,“原本就没病,喝什么药!你不就不想今日冲撞了中宫所以才在这种时候装病,不出现在父皇的生辰宴上吗?”
刘妃僵住。
“那我同你一处,也不去这生辰宴有什么不对?”安平公主一针见血,“这后宫中谁都比你活得轻松,你诸事都隐忍,退让,换来什么结果?”
刘妃眸间氤氲:“换来你同你二哥还活着。”
安平公主轻哂,“朝中上下都看得出父皇对太子不满,父皇病倒,太子监国,除了排除异己,就是往各处安插自己的亲信,造了范侯案,还险些将安阳侯府连根拔起,朝中上下积怨深深,都盼着父皇废了太子而立二哥……”
话音未落,刘妃“啪”得一耳光,“太子之位是你能妄议的!”
安平公主嗤笑,“明哲保身,明哲抱着,这么多年了,你没念累,我都听累了,这么多人为二哥谋划,但你这个做母妃的,可曾为二哥做了些许!”
刘妃恼道,“你二哥是斗不过东宫的!”
安平公主嘲讽:“从小到大,你都是这般同二哥说,同我说,让我得了东西,头一个要拿到中宫给母后,其实人家根本不稀罕;你让我同母后亲厚,其实人家根本就不想同我亲厚;你让二哥不同东宫争,让我依附母后,到头来,你讨得了什么好处?我如今这样你高兴满意了吗?”
刘妃双目通红,“我出身不好,不能给你们兄妹二人安排好的出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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