澜沧听她说这些,亦起了兴致:“那银子够吗?”
“咱们现在不缺银子这回喜宴的份子,收了两万余两银子因着都是要还的,是以我盘算着只动二百两,其余的放到钱庄里,不定何时要拿出来的。二百两也用不尽,许多事可以自己做的倒是我带着小七雪鸢”
“还有我和静念。”澜沧打断她,拉过她的手:“你忘记你成亲了?第一个想到的人应是你的夫君,累的活计留给他”
清风站起来,双手拿捏在身侧,弯膝朝澜沧赔礼:“清风知错了,夫君莫怪。”
澜沧被她逗笑了,亦起身朝她拱手:“娘子不必如此多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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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暖花开之时,清风的铺子开张了。她从巷子口到铺子里,摆满了花,众人随着百花走,尽头是一座院子,一脚跨进院子,如同跨进了仙境。铺子却名为“凡尘书院”。
景柯站在院门口,看着正在待客的清风。几个月未见,她倒是没变,眉眼温柔,清风朗月。她这里,显然会成为京城最好的去处。没有与她招呼,自己在铺子里闲逛,里头挂了一些字画,一眼就瞧出哪些是清风画的。指了几副叫身后小厮拿下抱着,又看到有一些稀奇的小玩意儿,一眼就猜出哪个是清风所做,也指了叫小厮抱着,而后找清风结帐。
景柯一进门清风就看到他了,想起他那万两银票,心中觉着对他不住,打定主意不能再像从前那样挤兑他。
“这些多少钱?”景柯眼看着别处,等着听清风那句决绝的不卖,然而眼前人却将那些东西摊开来看,小手在算盘上扒拉着,片刻说出一个数,倒是不贵,二十余两。景柯掏出一个元宝放在她桌上,说了句:“不必找了。”
清风收起元宝朝他颔首:“多谢大”
“景柯,叫我景柯先生。”周围人来人往,她一句大皇子,生意甭想做了。
“多谢景柯先生。”清风有些纳闷他如何不让她称他怀古先生,转念一想叫他怀古先生,那些买字画的都随着他走了。
“那里可以随便坐?”景柯手指着一张桌子,清风点头:“可以的,随意坐。我给您泡茶。”
清风开张做生意,自是不能伸手打笑脸人,何况这人财大气粗。景柯从书架找出一本书,在那张桌前坐下去,手边是清风泡的茶,这书当真能看得下去。一消磨一整日。
景柯的三房闹上吊,舒月被她搞的焦头烂额,派人寻景柯到处寻不见。冷静下来想了想,说道:“你去,永安河旁的巷子里今日新开了一个字画铺子,去那寻他!”
舒月有些气景柯,他荒唐惯了,从前性子起了向府里抬人,眼下不知怎了,哪屋都不去,任那些女子想尽法子,他都不理。要么就在自己房内睡,要么就来舒月这里。日子久了,后院乱了套。舒月从前清净的狠,这下好了,今儿这个上吊明儿那个撞墙。
小厮果然在凡尘小院找到景柯,把家中的事与他耳语,景柯眉头皱了皱:“你让王妃莫管,出门躲清净。死不了。”言外之意不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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