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厮领了命转身回去了。
这会儿到了傍晚,凡尘书院没什么人了,清风站在桌前算账,景柯坐在桌前看书。澜沧一进门就看到这一幕,玉树临风风流倜傥,清风娴静雅致,这画面极美。
澜沧站了会儿,院内的人都未看到他,想迈进去的脚缩了回来。
澜沧说到底是介意的,在宫宴之上景柯对清风势在必得,又在喜宴上豪掷万两,今日又在这里,看样子是呆了许久。
正在愣神听到清风唤他。
“下职了?”
“是,今日有些忙,这会儿才脱身。”
景柯其实早就看到他来了,但是坐着没动,澜沧的表情他看在眼中,是吃味了。这会儿站起身向外走,朝澜沧摆手:不必行礼。
澜沧仍旧给他请了安,看他走远回过身:“今日开张累坏了吧?咱们在外头用完饭再回去?”
“好呀!”清风跑进去将东西收好,才随着澜沧出门。
“今儿开张,字画和书卖的好,你带着我采买的那批书,市面上见的少,要价能高些。”清风事无巨细将铺子的事说给澜沧听。
澜沧听的仔细,偶尔问她两句,二人到了河边,找了间馆子,用了几口饭,又向回走。
回到住处梳洗一番,便去床上躺着。今儿穆夫人来铺子里看清风,朝清风肚子看了好几眼。清风不傻,知晓穆夫人是想问她有没有动静?清风主动与穆夫人提起:觉着二人成亲时间短,倒是不急。穆夫人看了看清风:“倒是不急,刚成亲,正是上瘾的时候。”
清风忍不住咳了一声,不好接她话。
这会儿躺在床上翻一本书,抬眼看看澜沧,他正在雕一块玉,是前些日子清风说起二人还没有信物,他许诺给清风的。他的侧脸在灯下看着棱角分明,是个美男子呢!只是这美男子对房事没有穆夫人说的那样上瘾,喝酒之时除外,那也不能整日灌他酒吧?清风托着腮看他,澜沧觉察到清风看她,冲她微微一笑,又去摆弄那玉石。
不上瘾也未尝不好,自己亦不是上瘾之人。清风心中想了想,你看他,自己念一句要信物,便得空就去雕,手上都磨出老茧,不上瘾又何妨?
扔下书转头睡去。
澜沧听到清风的呼吸变均匀,停下手中活计打量她。她曾对大皇子动过心吗?若大皇子没有家室,她会嫁给她吗?这些话澜沧问不出口,他觉得自己在徒增烦恼。自己心中藏着人,还不许她有自己的念想,怎么想都不大公平。脱了鞋到床上,将清风揽进怀中。本想就此睡去,却见怀中小人儿睁开眼幽幽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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