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月带笑的看着清风,看的清风不自在,红着脸问她:“看我做什么?”
舒月捂着嘴笑了:“郎中有没有对你说过,三个月后可以适当行房了?”
清风脸腾的红了,赶忙扫一眼正在读书的星儿:“快别说了,大皇子还在读书呢!”
“那怎么了?我们星儿也不小了,再过几年就该议亲了不是?”语毕看到星儿的耳垂红了,这孩子一边盯着书,一边被母后笑的脸红。手去揪星儿耳朵:“没出息的。”
三人在轿内闲聊,清风想起赵越溪,轻声问舒月:“赵妃为何不留在宫里?二皇子还那样小,这样颠簸万一出点什么事…”
“赵妃说一人在宫里无趣。月子还未出呢,就要挪窝,她那马车里光火盆就放了两个。但这等闲事我铁定不会管,身子是她的,孩子是她的,一切随着她。”
因着有赵越溪在,原本一日的路程,整整走了两日。到了文华帝的行宫之时,已是正月十九晚上。文华帝命人备了晚饭,也不论君臣,一群人围坐一桌,吃了一餐真正的年饭。二皇子还小,在文华帝怀中就那么一个小人,他心生怜惜,一直抱着。
入了夜,各屋睡下,舒月躺在床上睡不着,听到星儿那屋传来一声响动,忙起身披了衣裳跑了出去。听到一声婴儿啼哭,舒月的心咯噔一下,推开门进去,看到星儿抱着二皇子茫然四顾,看到舒月进门,忙起身:“母后,儿臣…”
他话还未说完,门口就想起赵越溪的声音:“原来二皇子在这儿,找了一圈。”她的声音尖细,穿透静谧深夜,各屋的灯悉数亮起。舒月的眼淡淡扫过赵越溪,看到她一闪而过的狠辣之色,缓步走到星儿面前,接过二皇子,轻声对星儿说道:“待会儿若是旁人问起,你只管如实说,为何二皇子会在你怀中。莫怕。咱们挺直腰杆做人。”
而后接过二皇子抱在手中,低头去瞧二皇子面带微青的脸色。赵越溪真狠,竟用自己的儿子做饵。
“何事这样喧哗?”景柯看着舒月怀中的二皇子,轻声问她。
舒月将二皇子递给景柯:“先传太医看二皇子吧,夜里这样冷,可别冻到了。”舒月温柔的看了眼景柯,她已许久没有用这样的神情看过他了。见景柯点头,将二皇子交到乳母手中,这才走回到星儿身边,抓住他的手。
她不说话,赵越溪亦沉得住气。几个人陷入了安静。
过了片刻,太医急忙走了过来,跪在景柯面前:“皇上…二皇子他…被投了毒…幸好投毒之人手法生疏,二皇子无大碍。”
“什么?”赵越溪忽然出声,急的跑到太医面前:“二皇子中毒了?怎么会?”转身拉住景柯的衣袖,泪水蜿蜒流下。
幸好投毒之人手法生疏。
幸好投毒之人手法生疏。
舒月将这句话默念了两遍,而后看着景柯。
“二皇子为何会在大皇子屋内,有人能跟朕说说吗?”景柯脸色如常,看不出什么心境。在场的人都将目光投向星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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