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志高很烦。他清楚闫瑾是个什么货色,但是舅舅的话他不能不听;好不容易得来的进京机会,也不能就这么泡汤了。
闫志高点点头,说道:“闫瑾就留在我的衙门里,我自会保护好他。舅舅先回去,准备上一些礼物,咱们得去花山走动走动。”
此事的关键在于安抚好唐挽。只要她愿意大事化小,闫志高就能小事化了。
这些层面,闫志高能想到,唐挽自然也能想到。没等他去走动,唐挽自己先来了。
闫志高打从唐挽一来就殷勤得很,又是让坐又是看茶。唐挽也不客气,撩袍在正堂坐定了,开口道:“哥哥,你糊涂了!”
闫志高很爱和唐挽拉近关系,可平日里只有他称唐挽为兄弟,唐挽却总以官职称呼他,显得那么生分。今日却是唐挽第一次叫一声“哥哥”,闫志高便感觉出不一样来。
闫志高见唐挽没有进门就掉脸色,心里认定唐挽还是念着自己的面子的,便说道:“兄弟,此话怎讲啊?”
“定是有人在你面前挑拨咱们俩了吧,”唐挽道,“实话告诉你,小阁老已在吏部给我定了职位,过完年就上任。我何必与你争这个名额呢?”
闫志高没想到还有这么一层。仔细一想,的确是这个道理。若不是唐挽不要的,也轮不上自己。
“嗨,兄弟,我可没想这些啊。”闫志高急忙道。
唐挽继续道:“我今天为什么来,哥哥心里清楚。这事儿您可千万别插手。你得避嫌啊!”
闫志高一拍大腿,怎么把这事儿给忘了。亲属犯案,理应回避,否则有徇私之嫌。
“兄弟打算怎么办?”闫志高问道。
唐挽道:“那闫瑾是你的兄弟,便如我的兄弟一般。我自然要为他着想。但是法度不能废。我得带他回衙门,把程序都走完。其实这事儿啊,可大可小,关键看后续怎么处理。百姓们那么多双眼睛盯着,总得过得去,你说是吧。”
闫志高一拍大腿:“就是这个道理!兄弟,可要你多多担待了!”
“好说。闫小公子一直在我那儿读书,他出了事我面子上也挂不住啊,”唐挽道,“此时宜早不宜迟。委屈小公子跟我去县衙走一趟吧?”
“得!”闫志高道,“来人,去把小公子叫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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