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的身体紧紧地贴着她,气息喷在她的脸上。唐挽立时便察觉到,这人不是元朗。
“不管你是谁,别开这种玩笑,”唐挽的声音丝毫不显得惊慌,“私自拘押朝廷命官,可是死罪。”
那人轻笑一声:“呵,我还怕死么?”
这声音……唐挽悚然一惊:“青梧?”
眼睛逐渐适应了房间里的黑暗,闫凤仪的轮廓也渐渐显露出来。唐挽明白过来,约她的人根本不是元朗,而是闫凤仪。
唐挽叹了口气,道:“你又何必如此。有事直接来找我不就好了?”
闫凤仪却丝毫没有将人放开的意思,冷冷一笑,说道:“恐怕要吃唐大人的闭门羹吧。”
他这阴阳怪气的劲儿,让人心里没底。唐挽用力动了动,想从他的钳制种挣脱出来,却根本分毫都动不了。
“你先放开我。有话好好说。”唐挽说。
却不知这一句怎么的,好像彻底惹恼了闫凤仪。他又向前迫近了几分,整个身体都贴上她的,灼灼气息喷在她耳边:“唐挽,我是怎么待你的,你又是怎么回报我的?”
闫凤仪的声音含着无尽的痛苦:“你竟和徐阶联手害我。你们谋划了多久,嗯?”
唐挽被他压得几乎喘不过气来,挣扎着道:“你在说什么!”
“江南建区的国策不是你给我的?如果不是你和徐阶串通好了,怎么可能那么顺利!”闫凤仪恨恨地说,“我真是瞎了眼,竟还将你当做知己!”
唐挽只觉得胸腔里的空气越来越少,连带着眼花腿软。闫凤仪感觉到人往下坠的趋势,突然伸出一只手扣住她的腰,冷笑道:“装什么,跟个女人似的。有种就还手啊!”
唐挽哪里能够还手,男人和女人在体力上的巨大悬殊终于凸显出来,真是毫无还手之力。闫凤仪也终于发现唐挽的力气实在很小,这才微微松了力气。
他刚一离开,唐挽的身子便往下坠去,还好那只扣着她腰的手还在。唐挽只能是半靠在他身上,大口地喘着气,感觉清冽的空气终于进入了胸腔。
突然房间的门被打开,一个人影冲进来,一把将闫凤仪拉开。唐挽的身体失去了着力,摇摇欲坠,紧接着就被一双手臂揽住了。
“元朗!”
“内兄!”
“呵,你还认我这个内兄!”晦暗的光影里,闫凤仪抬手指向唐挽,说道,“就是她联合徐阶害我们,你还护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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