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一诺噗嗤笑了,“爸,您这话说得,妈晚上铁定得修理你!”
张风起忙捂住嘴,一双眼睛偷偷斜过去瞥着温燕归。
温燕归像没看见一样,淡淡地说:“我女儿刚刚离婚了,我得跟她住一阵子,好好安慰她,免得她心理抑郁。风起,你这阵子就自己住吧。”
说着,温燕归从沙发上站起来,拉着温一诺回她房间去了。
温一诺拎着包,回头朝张风起胜利的笑了笑。
张风起直接用手捂着脸,哀嚎一声倒在沙发上,表示自己的“痛苦”。
可是当温一诺的房门关上之后,他放下手,脸上的嬉皮笑脸完全消失了。
他看着老道士,严肃地说:“师父,您看这是怎么回事?”
老道士没好气地说:“我又没谈过恋爱,又没结过婚,我怎么知道怎么回事?”
这是在反嘲张风起刚才的话。
张风起呵呵一笑,看着老道士起身回屋里去了,他也忙跟着进去。
两人把房门也关上了。
老道士坐在自己房间的沙发上,在面前的茶几上摆着算筹,淡淡地说:“我早就说过,这件事从来没有人做过。我们走的路,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所以你问我,我也不知道为什么。除了旁观,你以为我们能做什么吗?”
张风起挠了挠头,讪讪的说:“可是我担心一诺……她现在跟阿远离婚了,以后可怎么办?难道真的一辈子修道?”
“这就不劳你我操心了。”老道士抬起头,目光无比深邃睿智,“她会找到她自己的道。我们俩,还是先回山里养病吧。”
这是早就商量好的。
可现在张风起不放心了,“那一诺怎么办?要不干脆把她也带回山里?我们挣的钱,节省点花,两辈子都花不完。”
“切,还要节省了花,你怎么不说如果每天只吃白饭的话,十辈子也花不完?可是你能白天只吃白饭,什么开销都没有吗?”
老道士翻了个白眼。
“当然不能。”张风起毫不犹豫反对,“而且我们养老也要钱的,我可不想到时候被人送到养老院。”
“有一诺在,她不会的。”老道士反过来安慰张风起,“而且你忘了吗?除了你这个师父,一诺还有个更厉害的师父。就算我们不在这里,他也会护住她的。”
张风起想起了温一诺最近拜的那个师父路近。
两人安静了一会儿,老道士又幽幽地说:“如果这个世界上有一个人能护住她,只能是她那个师父。——这就是缘份,也是一诺的福份。”
“……您说路近?”
“不,顾祥文。”
张风起再一次从老道士嘴里听见这个名字。
顾祥文是个惊才绝艳的大科学家,但是在海外隐姓埋名多年,跟老道士当年曾经有过交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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