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她叫蒋悦然,是我们家邻居。”夏知蔷说。
“她在季临渊手下做事?”
“嗯,他们俩认识挺久了,大学一个学校读的,好像还是一个系。”
扶住方向盘,孟可柔意味深长地笑了笑,笃定:“这两人啊,肯定睡过了。”她用余光去瞄夏知蔷的脸色,见她并不惊讶,问,“你早知道了?”
“嗯。”
“怪我,提起你伤心事了。瞧瞧瞧瞧,这小脸皱的,可怜啊。”
“……”不搭理她的调笑,夏知蔷只是好奇:“你怎么知道他们睡没睡过?躲床底下偷听吗?”
风太喧嚣,孟可柔顺手将敞篷合上,说:“男人女人但凡发生过关系,只要站在一起,什么眼神啊,肢体啊,互动方式啊,耐人寻味的细节可多了去了,我扫一眼就能看出个七七八八来。不过,也有例外……”
她瞟了眼夏知蔷:“就比如你。”
夏知蔷大概知道,孟可柔指的是自己和谁之间的关系深浅让她无法看出来。
她不太想谈起,便没往下接话。
城市道路设计复杂,孟可柔的车开出去好久,都上了高架,夏知蔷还能从后视镜里看到季临渊新开的那家五星级酒店。
它拥有比星空还斑斓灿烂的,散发着蔷薇色光晕的菱形玻璃外立面。
它叫罗萨,也叫sa。
它是钢筋铁骨、永开不败的蔷薇花。
*
孟可柔车开得快,不到二十分钟就把夏知蔷送到了地方。
在楼下吃惯了的店铺买了份虾仁生煎,夏知蔷上到七楼掏钥匙开门,钥匙还没来得及拧满两圈,门就从里面被打开了。
她惊恐之下定睛一看,居然是冯殊。
男人头发有点乱,面色微红,额测有汗,一副刚跑完800米体测的样子。
夏知蔷说不清是惊讶还是惊喜,问:“你、你不是在医院——”
“回来拿点东西,马上就走。”冯殊答得很快,快到就像是早想好了答案似的。
面对他不经意露出的破绽,夏知蔷没多想。
她进门后问冯殊要不要一起吃生煎,话没说完就看到餐桌上搁着个和自己手里一模一样的纸袋。
走过去扒开袋子,夏知蔷一看:巧了,这份也是自己最爱的虾仁生煎。
“你也没吃?”她问。
瞧见她手里的袋子,冯殊吞下原本要说的话,面色一滞:“打包给同事的。”
“谁?陈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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