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不疑有他,夏知蔷来到桌前坐下。打开纸盒夹起个煎包,她在外皮上小心地咬出口子,将里面的汤汁吮吸干净,再分几口吃掉虾仁和肉馅。
至于皮,她只吃脆脆的底子,其余部分则扔掉,全程津津有味的。
见她吃得投入,冯殊拿过手机替人充电:“以后记得充好电再出门。”
“是满格电出的门,手机用久了,跑电快。”
“哦,”冯殊装作不经意地问,“孟可柔说,你被个泼皮无赖缠上了。怎么回事,是喝多了的客户?”
打不通夏知蔷的电话,他本打算直接去酒店,孟可柔一直说不必、已经解决了,死活不告诉他酒店地址在哪儿,冯殊只得回家。
听到这里,夏知蔷猝不及防地被汤汁猛地呛了几口,好半天才平复。她含含混混地答:“她说什么就是什么吧……反正,我天天在外面跑,习惯了,不是什么大事。”
冯殊轻轻颔首:“你工作环境复杂,下回尽量别落单。”
她吃完煎包,冯殊便顺势起身说自己要走了。见夏知蔷将充着电的手机重新开机,他等人解了锁,眼疾手快地拿到了自己手上。
夏知蔷问他做什么,他答:“不是说跑电快么,我看看是哪里出了问题。”
面不改色地将自己打过来的十几条未接来电全删掉,冯殊这才将手机还给夏知蔷:
“电池老化。”
做完这些,他又嘱咐人锁好门,便打算回医院。
夏知蔷跟到门厅,说“你等会儿”,手背在身后,表情犹犹豫豫的。冯殊问:“还有什么事?”
她走上前,将背在身后的手伸出来,指尖上挂着甲壳虫的车钥匙:“地铁收班了,外面也不好打车,你要不凑合凑合、开它去医院?反正天都黑了,没人看得清楚你开的什么车。”
冯殊并没有马上接过。
夏知蔷觑了眼他挑剔倨傲、又似笑非笑的眉眼,顿时生出种上赶着讨好碰一鼻子灰的委屈感。
她收回手:“嫌弃就算了。”
“谈不上嫌弃,”冯殊笑容明显了些,“不过,确实不怎么符合我的喜好。”
如果让他选,最起码,不会选个绿色的。
夏知蔷鼓鼓腮帮子:“它哪里不好了?我觉得挺可爱的啊,挑了好久。”
看模样是真的想不通。
冯殊忽地将她手腕拉近,从指尖取下车钥匙,却没急着松开,而是不轻不重地把夏知蔷的手裹在了自己手里,捏了捏,像在把玩什么。
他眼眸缱绻盯着夏知蔷的手,又似乎不止是手,若有所指地说:“确实没哪里不好,很可爱。”
夏知蔷等了几秒,见他完全没有松开的意思,脸上还笑意盈盈的,忽地有点觉察到什么。她试探着问:
“你回来一趟,到底是拿什么东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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