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问她为什么缺钱,只是从那天开始,孟可柔四处打散工的忙碌身影附近,便多了个夏知蔷。
酒吧气氛组,站台小模特,或是一天换几十套衣服的电商网模……她们什么活儿赚钱接什么,友情在三七开的口头约定里,以及状况不断的朝夕相处中,迅速培养起来。
直到那天,满脸残妆的姐妹俩又一次彻夜不归,快走到校门口时,她们被一个西装革履的眼镜男拦住了。
那人让孟可柔等在原地,然后客客气气地将夏知蔷带到了不远处的一辆豪车前。
车门被打开,一个极眼熟的年轻男人满脸隐怒地走下来。皱眉打量了夏知蔷几眼,他目光里只剩鄙夷与嫌恶。
他说:“看看你这副鬼样子……死的那个,为什么不是你呢?”
第22章
某栋公寓楼路边, 一辆黑色豪车里, 季临渊独坐在后排,指腹正摩挲着衬衫袖口上那枚银色扭索雕纹袖扣
这天天阴, 车厢内昏暗幽闭,男人本就冷硬的轮廓在深沉的光影烘托下, 更显凌冽。
他已有半个多小时没开口说话了。
此处是禁停区, 应付走两三个交警, 司机百般无奈之下, 只得给副驾的蒋跃然递了个求助的眼神。
陪人开了大半天会,又在这儿耽搁了快四十分钟, 蒋跃然早等得烦了。她回过头去,展颜一笑,露出洁白整齐的牙齿:
“阿渊, 我们接下来去哪儿?”
季临渊抚摸袖扣的动作些微停顿了片刻, 又继续,仿若未闻。
四十分钟前, 结束一场冗长谈判的他再次来到“知芝”楼下,却意外地发现,自己手中的门禁卡失效了。
季临渊转而拨出可视门禁。
秧秧接通后, 表示自家老板有过特别交代,实在不方便再请他上楼, 还说,夏知蔷现在并不在工作室,貌似是去S市探望丈夫了, 下午的飞机。
季临渊回到车上,像尊煞神一般沉默到现在,渐渐地,与一点点暗下的浓黑夜色融为一体。
见他不答话,蒋悦然便又问了一遍:“阿渊,我们——”
“下车。”男人终于开口。
蒋悦然怔愣几秒,似乎没太听明白,满脸不耐地季临渊一字一句道:“你,还有他,都下去。”
油门踩到底,他将车开到了南江大学北门口,熄火后,习惯性地摇下一半车窗。
静坐几分钟后,季临渊猛然扯下领带,领针在动作间猝然崩开掉落在地。等脖子上的束缚减轻些许,他窝手点燃香烟,手臂搁于窗框,视线则尽数投向校门方向。
他记忆力向来不错,至今仍能回忆起第一次来学校找夏知蔷的场景。
从暑假某件事情发生开始算起,两人当时已有一年多未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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