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都没了,还实验什么新品?冯殊没立即戳破谎言,只问:“什么叫‘惊喜盒子’?”
“待会儿你就知道了。”
他吃完一个可露丽,点评:“这个不错。”
“可露丽当然好吃了,法国还有专门研究它的协会,也叫‘天使之铃’,”夏知蔷说着拿手比划了下,“这里面加了香草荚的。香草荚你知道吗?一斤得小2000块钱,可贵可贵了,平时我都不舍得多用。今天想着做给你吃的,这才多放了点……”
冯殊锐利的眼睛看向她:“不说是试验新品吗,怎么不按大货的比例添加香料?”
夏知蔷一时语塞。
支吾着说了句“蛋糕是新品,可露丽又不是”,她借口这些东西太甜,跑去煮咖啡,强行中断了话题,又在转身那一刻飞快扇了自己嘴巴几下。
——跟冯殊这种鬼精鬼精的男人打交道,多说多错一点不假。
等夏知蔷端着咖啡回来,看到桌上的景象,惨叫道:“你你你,你动它干嘛!”
蛋糕中间已经弹起了一部分,那是个隐藏在蛋糕胚中的透明长筒型盒子,里面放着的,就是夏知蔷提前准备好的“惊喜”。
冯殊无辜地挑挑眉:“底座上有个按钮,我碰了碰,它就……不好意思。”
惊喜被提前泄露,夏知蔷气呼呼地将盒子里的新眼镜架取出来,扔到对方怀里:“送你的。”
冯殊接过看了眼。
金丝边,全手工,很是眼熟……哦,原来是照着他被踩碎的那副眼镜,订做了个差不多的。
冯殊之前那副眼镜,还是一位旅日同窗送的。该品牌镜架都是匠人纯手工制作,店面不多,产量极其有限,夏知蔷现在能拿到手,那就是在两三个月前便排上队了。
那会儿,冯殊刚回国。
那会儿,他还以为两人不过是同床异梦、各怀心思的床伴……
将镜架戴好,冯殊心地一片柔软,那里像被毛茸茸的东西所包围,裂开的缝隙全被人填满。
他说:“很合适。”
夏知蔷也觉得合适。
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适合戴金丝边的男人?真想用牙齿咬住他的眼镜摘下,再一把扯掉领带,撕开衬衫,酱酱酿酿又酿酿酱酱……
将心口乱撞的小鹿摁住,再强行清空满脑子的黄色废料,夏知蔷随口找话题:“那什么,你、你剪头发啦?”
冯殊说是的,昨天值完夜班去剪的,就是tny老师手太重,修得有点过于短了。
夏知蔷吃着可露丽,看他,看他,忽然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冒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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