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琨不以为然:“此大谬也,张氏女虽才高,但并无征伐天下之意,如何能称真龙?”
龙,君之象,张家女儿虽有才华,但想执掌天下,未免太过儿戏。
丁绍淡淡一笑,并不解释。
刘琨是中山靖王之后,乃儒家传家,都是忠君爱国那套,且资质有限,自然看不出魏瑾治下已经隐隐成其道,若能推行天下,乃是能开盛世之举,再者说,她只派出治下一女子,就已经扰动草原鲜卑之势,法、术、势三者合一,浑然天成,这样的成就,岂是一城一地的得失可以计算的?
可惜她在并州,若是在吾治下,绝对不止是今日这番成就,真是浪费了……思及此,丁绍看刘琨的目光,便带上了一点众人皆醉吾独醒的孤高与轻蔑。
刘琨早就知道他的性子,晒然一笑,倒也没有什么意见——自己长于交际,短于治政,这是事实,没什么好纠结的。
……
丁绍又在上党盘桓了几日,被医生叮嘱着不要太过劳累,平时少吃油腻等等,这才和刘琨一起北上晋阳,顺着井陉回到冀州。
还顺手在上党一番大采购,镜子口脂陶瓷铁锅一个不少,还买了一些铠甲,可惜后者太贵,买不了太多,让丁绍很是遗憾。
同时,魏瑾也答应的让人去冀州治下的劳务派遣。
这个命令一下达,壶关县令崔涞手下的玩家们立刻就被征召走一半,急着小崔公子快马急奔,求他手下留情。
郡守对他的来到早有预料……这很正常,然而,崔涞在看到郡守亲自令人摆宴设酒款待他后,便忍不住有了想逃亡的冲动。
这礼下于人,必有所求啊……
“崔涞,你是冀州人吧。”魏瑾微笑着问。
“是的,冀州清河郡,崔家人,”崔涞小心翼翼地道,“家中尚且有长辈父母众。”
“渤海郡,卿知否?”魏瑾温和地问道,全然一副领导关心下属的作派。
“自然,渤海郡紧临清河,”崔涞对自己的家乡还是熟悉的,“渤海郡郡治南皮,东临渤海,南邻青州(青岛),北邻幽州(天津),我朝刚立之时,渤海封国属于还是我清河封国治下,七年前渤海王在诸王之乱中绝嗣,这才重新分为渤海郡。”
“那,你可愿治渤海郡?”魏瑾随口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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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涞整个人都惊呆了。
那、那可是一郡之地啊,若纯按人口和城池数量来算,渤海郡比上党郡还大啊!
他才多大,他才十六岁啊,这种升迁速度有点太可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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