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何不找东海王行此事?”魏瑾还是第二次看到有这么明白士族,一时来了兴趣,“冀州之地紧要,想来朝中必有人愿来。”
说到东海王,丁绍神色不由得冷淡下来:“东海王虽是赢家,然匡复之功未立,凌暴之衅已彰,前些日子,擅杀天子近臣,人心大失,又听任王衍举荐名士,将来乱天下者,必是此人。”
说到这事,他就一肚子火,他在冀州支撑已经很疲惫了,东海王却在一边大肆安插亲信,看看他都做了什么?
山简任荆州刺史后,成天醉酒不理政事,强遣流民,惹出民乱,到现在荆州还是一团乱麻。
王衍更不用说了,仗着自己的名声,给自己的几个弟弟都安排州牧之职,还自称这是“狡兔三窟”,他族弟王敦为青州刺史,成天给大将军苟晞找麻烦,前些日子洛阳被围攻,荀晞连派军的机会都没有。
国势如此艰难,权臣却毫无能力,还能指望什么?
刘琨在一边摸摸鼻子,轻咳了一声,自己也是东海王的亲信,总不能听人这么直接骂自己的恩主。
若此事为真,倒是有戏啊。
魏瑾思考着自己如今的影响力,如果有冀州刺史的主动支持,那么自己的势力肯定会有巨大增长,最重要的是,冀州是有半个渤海弯的,那可是入海口,造船之事虽然已经有人去东吴做准备,可那地方毕竟不在自己的势力范围,变数很多,将来若是发展海运,肯定是要有一个出海口的。
而且就算这冀州刺史不怀好意,那也不过是损失几个玩家,大不了回头补偿几个号做为剧情杀。
不过,上赶着不是买卖。
魏瑾缓缓端起一杯茶水,平静道:“丁公抬爱了,然冀州与上党相隔甚远,吾又为朝中忌惮,却是有心无力啊。”
上党和冀州并不接壤,但也不远,差不多就一百里,上党右上方。
丁绍微笑道:“此事有百利而无害,朝中之事,皆可由老夫解决,阁下不妨思虑一番,再做考虑。”
他也没想着一次性把事情解决,但遇到问题,退缩从不是他的风格。
于是便不再提起此事,把话题换到这茶上。
做为中国对世界的杰出贡献,茶这东西用来讨论时,可以扯出无数的说法,有的是可以聊。
……
从郡守府中出来时,丁绍和魏瑾相谈甚欢,后者甚至均出了一些好茶,做为赠礼。
刘琨心情就很复杂,他都没从魏瑾这得过这么好的态度。
丁绍大病一场后,也没有先人那自视甚高的心态,和刘琨聊起魏瑾时,便不由自主说到了张华司空,刘琨叹息张家女儿不愿意回去为弟弟顶立门户,如今她改名易姓,张家怕是要没落了。
丁绍对此则看法不同:“张家水浅,岂容真龙?”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