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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他构筑自己的理想之时,魏瑾将他叫到了郡治之中,给看了一份消息。
徐策那被恬淡生活磨砺得甚是沉静的眼睛瞬间就亮了起来,随即燃起熊熊烈火,仿佛两个小太阳。
“苍秀儿的意思是,她会向冀州刺史丁绍提议,请上党租借你两个月,你将暂时领导一波冀州军防备石勒,上党的精锐你可以带走一千人,”魏瑾微微一叹,“不能太多,上党有很多匈奴的探子,一但防守空虚,定会来攻。”
徐策认真道:“谢过郡守信任,末将定不负所托!”
魏瑾点头道:“那你可有计划?”
徐策认真研究过晋史,他飞快地回忆着石勒大军这次在历史上的记载,按理,这次石勒北上,是会被王浚用鲜卑铁骑平定,但如今王浚已经和鲜卑翻脸,所以不可能过来抵挡,冀州刺史丁绍手下没有大将,他本人身体不好,已经不能带兵打仗,所以需要自己去。
“石勒用兵飘忽,但并非无迹可寻,”徐策仔细地准备着措辞,“这名乱贼根基不稳,逃窜四方,我准备诱敌深入,暂时不向外界透露上党支援的消息,引石勒来攻,再将其歼之。”
“你有打算就好。”魏瑾从一边拿出文书,盖印加章,“你熟悉兵事,我便不多说了,去吧。”
徐策大喜,没想到过得这么容易,立刻领命,飞快走了,那速度就好像怕她反悔一样。
这次终于可以得到他出场的机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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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上党悄悄支援冀州的同时,洛阳的处境却是越发的艰难。
城中的粮食价格极高,普通人已经买不到粮食了,他们大多逃荒而走,世族也吃着存粮,很多世家大族也纷纷迁移。
他们按着世家关系,纷纷投奔他处,有的向北去投奔刘琨,有的向南去了的江东、荆州、徐州的琅琊王,或者去西边投奔凉州张轨。
东边的大将军荀晞正和王弥手下猛将对掐,大约是天亡晋朝,本来是胜券在胜的一场大仗,居然莫名来了一场沙暴,正对着荀晞部刮了过来——苟晞就这样战败了,逃亡到的一个小县城里,只剩下千人的部队,青州也就是山东半岛就这样丢了。
这位平定无数叛乱,精通兵法、时人比之韩信白起、为晋朝延寿了几年的将军接受不了这样的败局,整个人心态都崩了,不想着打回去,而是在小县城里汹酒享乐,整个人都颓废了。
而东海王带着十几万大军离开洛阳后,就像一个欠债了不敢回家面对的男人,没有去实现自己“剿灭贼寇”的目标,而是找个地方窝着,不断地向四方诸侯表示洛阳危机,你们快点来帮忙。
然而他作为中枢领兵的人都没有动作,周围的人又怎么会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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