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安侯猛地一拍桌子,青菜豆腐汤溅了出来,洒得到处都是。
“谁给你的胆子,对长辈如此说话!”
“不好意思,我有人生,没人教。”
“你……”
徐老夫人倒比建安侯聪明得多,道:“一家人,和和气气说话。希音丫头,我且问你,既然你和花想容没有关系,为什么会在那里?”
顾希音眼珠一转,计上心来:“老夫人竟然不知道吗?说起来,您还欠人五百两银子,我没想到,您这都能忘了。”
徐老夫人差点被她气个倒仰。
银子没要到,还反过来欠了五百两银子?
这个孽障,果然不是善茬。
顾希音心满意足地看着她的表情,道:“我从前那桩婚事,您说不承认,可是人家给的五百两银子的聘礼呢?为什么不还给人家?”
徐老太太哑口无言。
建安侯冷哼一声道:“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行,你们说什么都有理。庚帖给出去了都能作废,还能说什么?”顾希音道,“可是既然如此,那为什么还惦记着人家的铺子?”
“你说什么?”徐老夫人的眼睛猛地睁大,“你说那是谁的铺子?”
“徐令则。”顾希音道,“就是想娶我过门的徐令则。”
“那国公府?”
“他生意做得那么大,拜山头都不懂吗?”顾希音冷笑一声。
徐令则,现在提起这个名字,心里疼,嗓子堵。
“你之前为什么不说!”徐老夫人怒道。
“我要是说了,你们还以为我提醒你们还债呢。”顾希音道。
“你和他如何认识的?”
“在乡下的时候认识的,他为我美色所惑。”
顾清远没和她打过交道,哈哈大笑起来:“还有人这么说自己的,脸皮真厚。”
徐老夫人狠狠瞪了顾希音一眼后道:“那他现在还在京城?为什么不上门求亲?”
“我不想嫁了呗。”顾希音得意道,“我现在可是侯门贵女,怎么能看上他一介商贾?满身铜臭气,除了钱他还有什么?我可是要高嫁的。比如我们是侯府,我是不是该嫁个国公府?”
“你想得倒美!”顾琼瑶似乎被她那句话刺激到了,暴跳如雷,“我都够不到国公府的门槛,你个野……也配!”
“我认识谢观庭,你呢?”顾希音不屑一顾地看着她。
“谢将军已经定亲了,你还做你的春秋大梦呢!”
顾希音是真的愣住了。
定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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