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令则远在边关,所以不可能是他出事;这女子,无论是真从徐令则手中得到的玉佩,还是她从别的地方得到的玉佩别有用心,顾希音都不想见。
“告诉她,”顾希音道,“将军不在府里。要是找我,就报上身份和目的;要是找将军,要么去玉虎关,要么回去等着。”
薛鱼儿愣住了,喃喃地道:“您真的不见?您不好奇吗?”
不好奇是假的,但是徐令则不在,顾希音不想听信一面之词。
“她要是刺客呢?”
“有宝儿在啊!”
“就怕防不胜防。”顾希音摆摆手,眼神坚定,“你就这么去回她。”
她意识到自己心有些乱,所以更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不能被人带偏。
薛鱼儿跺跺脚又跑了出去,一会儿气喘吁吁地回来道:“问清楚了,问清楚了,是误会。”
顾希音竟然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
“——是先皇的静美人。”
或许真的一孕傻三年,顾希音一时之间竟然没有反应过来。
月见提醒道:“夫人,您忘了吗?当初将军去皇陵,回来后不是和您说,从皇陵带回来静美人和一个孩子吗?”
“原来是这件事情。”顾希音道。
徐令则说过,当年静美人的父亲是他的下属,后来以身殉国,所以他格外照拂她们母女。
静美人也说了不想被人认出来,只想带着女儿平淡度日。
除了有她父亲的这层关系外,严格说起来,她的女儿,是徐令则的妹妹。
古人对于血统的认可,那是刻在骨子里的,徐令则也不能例外,所以估计他解下玉佩送给她们母女。
她怎么来上门了?
顾希音道:“那就请她进来吧。”
静美人进来后向顾希音行礼,顾希音忙回礼,笑道:“这我如何敢当?快请坐。”
静美人满脸愁容,说明来意:“我也知道秦将军出征,夫人又怀孕,本不想给您添麻烦;但是小女突然起了疹子,我担心是天花,所以才慌了神。”
听到这话,月见几个下意识地挡在顾希音面前,眼中不约而同地露出谴责之色。
她女儿感染了天花,她自己有没有?
她们夫人是大夫,可现在更是孕妇啊!这人太自私了吧!
顾希音却道:“可请了大夫去看?”
静美人摇头:“我不敢请大夫。我们母女身份特殊,深居简出,不敢随意和外人打交道。”
顾希音心想这实在紧张过度了,她一个后妃,现在谁又认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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