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很谨慎,”宝儿补充道,“还有些怯场,刚才和夫人说话,她的腿都在抖。”
“或许是太过担心的缘故。”顾希音道,“月见,你陪着鱼儿一起去。我怕她冒冒失失的,再说错话。”
第二天,两人带着礼物携手去了。
回来的时候顾希音自然而然地问:“怎么样?”
“别提了,”薛鱼儿的白眼都快翻出天际,“没见到。”
“嗯?”
月见对上顾希音投过来的眼神,苦笑道:“静美人十分紧张,没有让我们进门。我们只留下礼物就回来了。”
“我就说,她肯定是在皇陵的时候脑子坏掉了。”
顾希音嗔怪道:“别乱说话,既然这样,那就算了。告诉门房一声,以后若是她来,要及时来通禀。”
不为别的,就看着她爹以身殉国的份上,顾希音都要善待她。
“是。”月见答应。
“就可怜了她女儿。”薛鱼儿坐下撇撇嘴道,“我们和她说话的时候,她女儿小声要水喝,她十分严厉地呵斥,吓得我都抖了抖。想想她女儿,不就几岁的孩子吗?真可怜。”
顾希音道:“是这样?”
她还以为薛鱼儿夸张其词,不想月见也点头:“确实如此。”
顾希音不由想到,有些单身母亲,对孩子是可能会有超乎寻常的控制和管束。
但是这样的事情,别人又能说什么?
这件事情到此为止,该做的事情都做了,顾希音也就很快放下。
她以为,林雪兰的事情也已经结束,没想到却又横生枝节。
谢观庭来见顾希音,和她说另一半税银的事情。
“不知道哪里出了问题,现在百姓对于另一半税银都很抵触。”谢观庭面上露出内疚之色,“定然是我有些地方做得不好。”
顾希音道:“你已经做得很多很好了。说来听听,明明是让他们缓缴,他们为什么还抵触?”
“我现在怀疑有人从中作梗,”谢观庭道,“挑动百姓和朝廷之间的矛盾。有人告诉百姓,这些银子原本可以不交,是朝廷因为打仗没了银子,所以才又重新收一遍税。”
这个问题就很严重了。
防民之口,胜于防川,动摇民心,那是动摇根本。
顾希音想了想后沉声道:“如果不收,国库可还能坚持?”
“很难。”
也就是说,无论如何都要收了。
顾希音叹了口气,那一定要用强硬的手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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