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点点的回忆起已经忘却的记忆,周姨的父母都健在,白发人送黑发人,哭得泪人一般。周姨的儿子只有八岁,已经知晓生死离别,抱着外婆的腿,哭着叫妈妈,看得一众旁人心都碎了。
舒雨也被这孩子勾起伤心事,跟着掉下眼泪。
陪在他们旁边的人,是银行的工作人员,一个个张着嘴,在说着什么,舒雨很想听清楚,却又实在听不清。
又来了一个大领导,周姨的丈夫亲自陪着,领导一脸沉痛,周姨的丈夫露出感激的神色,指着自己的儿子,不时和领导说着什么。
舒雨再次竖起耳朵,可惜还是一个字都听不到。
这些都是她前世见过的画面,可惜她当时来去匆忙,没有刻意去听,这会儿自然怎么回忆也不可能回忆出她没有听到的话。
她跟着姐姐离开,穿过一群前来奠拜的人群,里头有一个哭得特别大声,舒雨此时认出来了,是墙上三张工作照排在第一的人。
这个人,不仅哭得大声,还一直重复一句话,“我不该换班的,那天晚上明明应该是我值夜班,明明是我……”
后世的人没有相关概念,因为银行晚上是不放现金的,统一由押运车收到金库里存放,第二天再送到网点。
但早期不是,没有那个条件,也没有那样的安排。网点里都有保险柜,里头存放着当天网点留存的现金。只有当金额过大时,才会押送去金库。
所以银行的网点,在最早的时候,是要留人值夜班的。
银行的夜班,长尾镇发生的惨案,二张的出现,所有的点串在一起,舒雨一下子从床上坐起来,惊出一身冷汗。
她掰着手指头,默默想着,二张的出现,银行网点值班人员的死亡,还有二张被击毙,这是一条线,完全能连得上。
正想下床,听到外头有人敲门,常红心扬着嗓子应了门,三五个中年妇女涌了进来,围着常红心不知在说什么。听到动静的舒雅和舒雨各自推了门,来到院子中间。
“我们就不坐了,就是一家家通知这个事,你们一定要小心,看到可疑的人就去居委会或是派出所报告。”
说话的中年妇女是居委会的干部,外头还有两人分工合作,一个手里拿着一叠白纸,上头印着两个人像,一个刷刷几笔在他们家院子的外墙上抹上浆糊,然后“啪”一声,就将一张通/缉令贴上。
院子里的干部还在继续说话,“是从西林省流窜过来的,一路抢/劫杀/人,还抢了一把枪。极度危险穷凶极恶,遇到了赶紧报告,千万别存侥幸心理。有外人敲门问路的,问清楚,不要随便给人开门。”
常红心听得是一脸紧张,连连点头。之前就说这段日子的治安不太好,没想到这一回连通/缉犯都出现了。
姐妹俩去外墙看了一眼通/缉令,两张从身份证上拓印下来的照片,辩识度并不高,唯一算是有辨识度的地方,就是他们兄弟二人,长的极为相似。看年纪并不是双胞胎,但长的就跟双胞胎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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