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宿舍,所有人都回来了,曲歌生着闷气,关在帐子里不出声。温阮和翁琴正在跟丘兰形容,看到舒雨回来,一左一右将她挟持住。
“今天他要是不自曝身份,你是不是不打算跟我们说?”
舒雨连叫冤枉,“我以为你们知道,上回吃饭,你们不是问了特别多问题吗?”
温阮心想,那是因为怕伤他自尊才没问这个,没想到根本是他们自己搞错了。
翁琴不依不饶,“不管不管,反正你得赔礼。”
“行吧行吧,烧烤一顿,够不够赔礼。”
翁琴笑眯了眼睛,“算你有诚意,勉强够了吧。”
“谢老佛爷饶命。”舒雨趁机从他们中间挣脱出来。
温阮又不愿意了,“你是老佛爷,那我是什么?”
丘兰笑的打跌,看两个人玩闹,自己拿着帐本来找舒雨,“你看看这个月的帐,我准备公示出去了。”
舒雨看了看,“你总是这么细心。”
翻到工资这一栏,有笔额外的预支款,不由奇怪道:“谁出什么事了?需要预支工资。”
工作室一般情况下是不给大家预支工资的,再说工资从去年的十五,已经涨到了二十五,已经在讨论下个月涨到三十。
一方面是工作室还算赚钱,另一方面就是物价涨的太快。幸好学校的餐厅都有补贴,如果去外头吃饭,三十块根本不可能够一个月。
“这个事,我正准备跟你说。”舒雨慢慢脱手工作室后,丘兰就成了志愿者的主力。温阮和翁琴都只在工作室忙不过来的时候,才会去帮忙,丘兰却是有空就泡在工作室,不拿钱的比拿钱的还上心。
“你记不记得秋恬恬。”
“当然记得,她还是我老乡呢。”秋恬恬和舒雨都是平湖省人,认识之后因为老乡的关系,也十分亲近。
“她家里是单亲,后来厂子垮了,又是停产又是只发百分之五十的工资。”
丘兰说的事,舒雨都知道,因为单亲的关系,秋恬恬从小生活比较艰难,但总能过得下去。
忽然有了这么大的变化,家里没有积蓄又没有亲戚帮衬,日子一下子变得更加窘迫。如果不是家里的事影响发挥,她的成绩原本可以上更好的大学。
进入工作室后,大家的情况差不多,又都是年轻人,她沉默的性子才慢慢好起来,变得开朗了许多。
“是有同学看到她天天啃馒头,连咸菜都舍不得吃,觉得奇怪,追问几次才知道,她把工资寄回家里,每个月只留五块钱吃饭。”丘兰面露不忍之色。
“五块钱怎么够,她父母又是怎么回事?百分之五十的工资,虽然难但总不至于吃不上饭吧。”舒雨面露不满,工作室要给这么多同学发工资,还要拿盈余给他们交学费,总不可能连他们的父母都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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