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多久,管家寻着了合适的铺子,傅瑶亲自去看了眼,当即便买了下来,让人着手改成书铺。
傅瑶再不像早前那样闲,有许多事情要做,但却并不觉着麻烦,反而乐在其中,日子过得忙中有序,格外充实。
值得一提的是周家为文安摆满月酒那日。
傅瑶提前知会谢迟自己要去,算是例行报备一声,免得自己回来晚了他等得不耐烦,可谢迟却叫住了她,破天荒地提出要同去。
傅瑶直接愣在了那里,险些怀疑自己听错了,半晌之后方才应了下来。
若是傅瑶独自去,必然是要早早地过去,等到傍晚方才回府。可因着要带谢迟同去,她一直等到谢迟下朝,去得晚了许多,而吃了饭并没多留,立时就回来了。
但她还是很高兴。
这还是头一次谢迟同傅家那边有所往来,而颜氏也让步,态度松动了许多。虽不是相谈甚欢,只是寒暄客套,但两边不再是针锋相对,傅瑶也不必夹在其中左右为难,已经很是满足了。
天一日日冷了起来,而傅瑶的“七味书铺”也装潢完毕正经开张了。这书铺与集贤书铺不同,虽也有经史子集,但更多的却还是话本一类。
傅瑶着意叮嘱了管家,从始至终都没让人知道这铺子是谢家的。
她将自己的心思藏得很好,并没立时就动手,而是准备等着书铺开上一段时日,再论其他。
谢迟并不关心后宅的事情,虽与傅瑶朝夕相处,但也只隐约知道她在为着个铺子忙活,随口问过几句,并没太关心。
入冬之后,倒是出了另一桩事,魏家老夫人患了重病,卧床不起。
魏家与谢家是多年世交,老爷子在世的时候对谢迟倾囊相授,魏书婉与谢朝云又是多年手帕交,两家可谓是密不可分。
哪怕魏家子弟大都不成气候,谢家兄妹也会对他们多加照拂。
老夫人病倒之后,谢朝云立时就遣了宫中好几个太医过去,可却是收效甚微,谢迟也开始动用人脉,寻些民间的大夫来为她老人家诊治,但都无济于事。
腊月初,是魏老夫人的七十大寿。
魏家商议了一番,又问过了她老人家的意思,准备热热闹闹地大办一场寿宴,既是依着老夫人的意思见见族中亲眷,也有让这喜气冲冲病气的意思。
谢朝云逼问了景太医,知道老夫人时日无多后,决定出宫来参加这寿宴,凤架莅临,撑足了场面。
而傅瑶也随着谢迟一道上门祝寿。
“她老人家是个最爱热闹的人,老爷子也是,还总嫌弃我少年老成,没有孩子气……”谢迟对魏家府邸再熟悉不过,尤其是往老爷子院子来的这条路,少时不知走了多少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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