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一会儿我给你回个电话。”
“还有件事。”江浔从冰箱拿了瓶冰咖啡,“原本想跟清晨说的,你既然在她身边,就跟你说了。我们影视部在招人么?如果没有,放出些风声去,招聘有经验的管理人员、财会人员。帮我留心一下曾芳工作室的人手,如果有这方面的人应聘,通知我一声。”
“曾芳都完了,他工作室的人你要有意,递个口风,他们乐不得过来。”
“第一个联系你,在曾芳工作室有五年以上工作经验,你帮我留住那个人。”
“好。”
江浔把时云龙被送到戒毒所的消息告知时堰,时堰自己去找人。顾守静也接到了顾守锋的电话,亲自回家处理时家人手里那些见不得人视频,全部销毁,让时家人立刻回老家。
时家人哪里肯,时老太太又捂着胸口要倒地,顾守静直接说,“时坤时墨都是因为财务问题进去的,原本就是判最多不过三五年的事。你们自作聪明,你们动脑子想想,时坤要巴结的人家才会给人家送床伴。你们叫云龙去威胁别人,有没有想过,凭时家现在境况,云龙去了就是旁人的盘中餐。你们害了自己的孩子。”
时大嫂一声嚎啕就朝时老太太扑过去,如同二十几年前那个泼辣的村妇一样挠脸抓头发三辈子仇人一般撕打起来。
顾守静不耐烦看这些,转身走开。
时云凤战战兢兢的小步跟在顾守静身后,声若蚊蚋的问,“舅妈,我也要回老家么?”
接下来的事与顾守静无关,时堰带着哭成一团的时家人去戒毒所看过刚刚找到的时云龙。也不过一夜之间,时云龙的仿佛换了个人,他瑟缩在见面室的角落,嘴里嘀咕着听不清的喃喃私语。不论时老太太、时大嫂怎么呼唤,他仿佛对外界没有半点反应。
二人如同被摘心肝一般痛哭起来。
时大嫂更是恨不能再跟婆婆撕打一回,见面室的工作人员可不管劝架,一见这家人的样子立刻就请他们出去了。
时堰看到侄子这样也很伤心,眼下却要先回去商量回老家的事。时家人回到别墅的时候,顾守静已经离开了。
拐杖恨恨的敲在大理石地砖上,时老太太咬牙切齿,“不管谁害的阿龙,我都不会放过他!”
借助这虚张声势的威喝,她仿佛又成为那高高在上的一家之主,那个说一不二的老太太!
时堰目光优柔,看向大嫂,“大嫂为云龙考虑考虑吧,等阿龙从戒毒所出来,我就送他回老家跟你们团聚。”
时堰提到回老家的事,时大嫂也犹豫了,“要回去吗?”那样辛苦的生活,每天清晨便要下地劳作,一年到头的劳碌最后日子依旧紧紧巴巴。她这双保养多年,掌心犹有一两处未褪的旧茧,却也早不复当年的粗糙。
要回去过那种整日下地干活,与无知的村夫村妇相处的日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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