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暨让人将他拦了回来,惊堂木重重一拍,“江临,任登高状告你殴打他,将人重伤至如此模样,你可有话说?”
江临朝尹暨拱手,“大人,我说他这一身伤跟我完全没关系你信吗?”
任登高看着很惨,很惨很惨,身体被捆成了蚕蛹,脸肿的像猪头,没一块好肉。甚至让江临生出了好奇,到底是谁比他更恨这货,下了如此重手。
“可任登高说你昨晚带人在他家附近将他打成这般模样,甚至还有家人邻居作证,你如何解释?”
江临指了指任登高,不可置信道:“他都这样了,还能开口吗?”
尹暨:“……”
“是下人代他说的。”
“哦,”江临冷漠脸,“我没有,昨晚忙着跟我家夫君亲亲我我我呢,哪有时间去打这种玩意儿,他不配!”
尹暨咳了一声,“咳,好好说话。”
江临摊手,满脸无辜。
尹暨询问,“你昨晚在府中,有何人能给你作证?”
江临答,“卫家全府人都可以作证。”
江临一说完,任登高就疯狂眨眼朝他家小厮暗示,小厮便开口反驳江临的话,“你是主子,卫家的下人都要听你的,自然你说什么就是什么,他们不能作为人证。”
江临乐了,“怎么,你们任家的下人能作证我打了任登高,我卫家的下人就不能给我作证我人没出门了,你说话之前过过脑成吗?”
小厮愣了下,然后梗着脖子道:“我,我家少爷还有邻居能作证。”
“哦,那把邻居叫来呗,咱们当场对峙。”
尹暨办案多年,有些事他一眼就能看出问题,江临态度坦荡,丝毫不惧,看着的确不像是动手之人。
而任家这边,任登高不能说话,小厮代为开口,仅从辩驳上来说很难占据上风。
江临说完,尹暨便当场宣布带证人,卫家这边也一样叫人去传唤了。
任家所谓的邻居一进门就指着江临道,“是他是他,就是他,昨天晚上我们看的清清楚楚,他带了好几个人来打任少爷。”
待这些人乱七八糟说了一通后,尹暨拍下惊堂木,“肃静,你等确信此人便是殴打任登高之人?”
邻居们齐齐说是。
尹暨:“那好,本官问你们,是昨晚几时看见的,你们一块告诉本官。”
这一说就出了差错,有人说天黑了,有说天刚黑,还有人说没黑,等出口后发现不对,又着急忙慌的改口,就没统一过。
“第二个问题,任家的小厮来答,既说是昨晚,不管天黑没黑,时候都已不早了,你家少爷为何这个时辰还在门外溜达,让江临寻着打他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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