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笑了,那是我第一次见她笑,在我印象中,她话很少很少,脸上是几乎没有表情的。可那天,在听到我那个可笑的提议后,她笑了,笑得很悲哀。她问我,我这么做,不怕被打吗?我傻乎乎地回答,&a;lsq;不怕啊,爸爸怎么会打我。然后,她就不笑了,之后的一整天,她都没再说一句话。
然后,就又到了晚上,那混蛋又随便找了个茬,挨个把全家人都吼了个遍,把我吼进了房间。那晚进了房间后,很快就又响起了皮带抽人的声音,我妈的哭声,我爷爷的阻止声。我当时自以为自己是个小英雄啊,觉得既然姐姐怕挨打不敢去阻止,那就我一个人去呗。于是我就一边哆嗦着一边打开了那扇门,我看见我只看了一眼就躲回去了,因为
邹祥平整个人都抖了起来,他抠住了桌角,那个抱着脑袋躺在地上,被那混蛋使上了全身力气连抽带踹的,是我姐姐。
一滴泪从大男孩眼角流下,片刻的安静将二人笼罩。
我知道她身上有伤的,一直都知道。因为家里穷,在室内,无论冬天夏天,她都只穿了件我爸穿剩的背心。我一直以为那是干活弄的,所以我觉得干农活很恐怖,经常仗着那混蛋对我的偏爱,能不去就不去,即便去了也只是在旁边看着她干而已,连卷起裤脚下到田里都嫌脏。但我却从没想过
那混蛋打她打得那叫个狠啊,就像不是他亲生骨肉一样。听说,他以前发泄的时候,是把我妈和姐姐一起打的,但在我妈生了我这个儿子后,他不打了,就只打她。我妈不敢拦,只能缩在角落里一边抖一边哭,我爷爷拦不住,因为他疯起来连我爷爷都打,而我
我不知道那声音持续了多久
说来也奇怪,本来是个从小大早就听习惯了的声音,唯独那天晚上,我听得那叫个打了个哆嗦,整个家里什么声音都有,我唯独从来没听到过的,就是我姐姐的哭声就好像,她感觉不到痛似的。第二天照样起的比谁都早,干活干得比谁都多。我不知道她是怎么熬过来的,不知道啊。要是我的话,我估计早就杀了那混蛋离家出走了吧?
后来,声音总算是停了,我听到那混蛋回了房间,我听到他打起了呼噜。我直到那时候才意识到,我们家只有三个卧室,我一个,他们俩一个,我爷爷一个我一直以为她是和爸妈睡的,为此我还羡慕过她。直到那天深夜,我哆哆嗦嗦地打开了门,裹着被子跑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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