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袖添香,人生一大快事。
只是到他这儿,又带上了不得不坐怀不乱的惩罚性质。体温熨帖,美人裸露在外的皮肤好似羊脂白玉,混着那股天生的女儿香,无一不在挑战他的定力。
往日公私分明的男人频频出错,三十分钟可以搞定的工作,拖延到一个钟头才潦草完成。中途被她睫毛蹭过耳畔,他甚至想不起某些特定术语,查了专业翻译软件才勉强搞定。
最离谱的是。
始作俑者放完这把无声无息的火,竟然睡着了。
绵长细微的呼吸声自耳畔传来,容淮无奈地笑笑,放轻动作将她抱到床上,帮忙褪去鞋袜盖上被子。而后熄了灯,自己又回书桌前,借着屏幕的亮光,检查方才写得云里雾里的邮件。
忙完一切,已过午夜一点。
他冲完澡,浴巾擦了下湿漉漉的头发,在沙发和床铺间踟蹰半晌,没再刻意伪装正人君子,躺到她身侧,手臂越过去,连人带被一同搂住。
身边的姑娘像是被他弄醒了,带着些许起床气的抱怨,嗓音软糯含糊:“吵。”
他笑了笑,埋在她温软的肩颈处,哑声:“羡羡。”
荆羡在半梦半醒间听到这一声,真以为是幻听,大脑还未清醒,眼前一片朦胧。房间没开灯,惟有月光透过窗帘一角,在地板上落下银色光晕。
她半睁着眼,恍惚瞧着那处,记忆似是重回高二。
好像是有过亲吻后的某天。
她在会所的包厢里,拽着貌美少年的袖子,胡搅蛮缠:“我家里人和关系好的朋友都喊我忧忧,但是……你不需要和他们一样,你可以喊我羡羡。”
他靠着墙,服务生装扮,却很怠慢在场唯一的客人,嘲弄:“我该谢主隆恩?”
荆羡微恼,没发大小姐脾气,只捏住他的手指,眼巴巴地凑上去:“就喊一声也不行吗?”
少年漆黑的眼睛盯了她半晌,恶意扯了下她的脸,轻笑:“早点睡,梦里什么都有。”
……
梦里什么都有。
所以。
现在是做梦吗?
荆羡分不清现实和虚幻,直到男人横搁在自己腰腹间的手臂收拢,她才慢吞吞转过去。
同一张枕头,就隔了不足十来公分的距离,彼此鼻息交融,视线对望。
良久,谁都没开口。
荆羡清醒了好一阵,盯着那张近在咫尺的俊秀脸庞。他垂眸时有异常浓密纤长的睫毛,在过道小夜灯的微弱光线下,小扇子一般,眨一下,如蝴蝶展翅,勾得她心痒痒。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