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稚秋齐刘海,穿着红色灯芯绒背带裙,小皮鞋蕾丝翻边袜,完全就是个甜度爆表的甜姐儿,然而说出的话却让荆羡目瞪口呆。
“我想和我的同桌做好朋友,他不肯,还说我不要脸,我很生气,教训了他。”
荆羡不懂这种恶霸强取豪夺的戏码为何会出现在小学校园,她为没能教育好女儿感到汗颜,一边和老师道歉一边试图和小女孩讲道理:“秋秋,每个人有自己选择朋友的权利,你不能逼迫人家同意。”
容稚秋长睫毛颤了颤,很无辜:“可是我之前帮他赶跑过隔壁班的大胖,他应该要报答我的。”
荆羡不知道怎么说了。
最终她和老师双管齐下,勉强纠正了女儿的逻辑,顺道让人把那位遭重的男同桌请来,当面致歉。
小少年出现在门边的那刻,荆羡有点get到容稚秋的执着究竟为何了。
这秀气的五官,这俊雅的轮廓,再长大几年,怕不是容淮20,又是一位荼毒少女的杀手。
容稚秋一见着他,腮帮子鼓起来,像一条河豚鱼,气鼓鼓地盯着他,甜腻腻的嗓也染上恼怒:“易桓!”
名唤易桓的小少年手背上有一道很浅的伤口,走至老师面前,挺懂事地先打招呼。再移步至女孩儿面前,言简意赅地罗列四条:
“我没打小报告。”
“我没受伤。”
“我不需要你帮我。”
“也不想和你交朋友。”
荆羡有点懵,这缜密的叙事方式和冷酷不留情面的调调,真是出自一位7岁男童的口么……注意到女儿憋红着脸难过的神色,她又心疼地把小姑娘搂过来。
容稚秋靠在妈妈怀里,身子有点颤抖,像是在哭,又像是不甘委屈。
易桓最后和荆羡点了点头,微微弯腰,挺懂礼貌:“阿姨,下半学期我就会转学,不想在这里交什么朋友,希望您理解。”
荆羡再度为这位小少年的聪慧程度所叹服,感觉有幼年版荆焱的味儿了。
领着女儿回家的路上,荆羡不免担心起早恋问题,她觉得自己还算开明,不过六七岁的年纪,想这些有的没的,实在太过分!
她认为非常有必要纠正女儿错误的想法,在车后排捏了捏小女孩软嘟嘟的脸,“秋秋,易桓同学是男孩子,你们俩,不太方便,呃……过分亲近。”
容稚秋显然没听懂,大眼睛里破天荒盛满了泪水:“我认得他,他把我忘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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