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厅的气氛一下子静得可怕。
阡玉瑾猜想荆荷此时一定在心中痛骂着他,于是便害怕得不敢抬起头,恨不得能找个地缝钻进去。
他感觉自己仿佛被扒光了所有的遮羞布,赤裸裸地将自己的不堪与污秽展示在他中意的异性面前。
静谧一分一秒地延续着,然而阡玉瑾想象中的斥骂并没有来临,荆荷只是很平静地开口问他:“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她并没有明说“开始”是指的什么,阡玉瑾下意识地理解为是他的那些龌龊想法,于是便乖乖地如实回答了。
“有一天晚上,我听到你在房间里……”说到这里,他特意抬眼瞄了下荆荷,确认她没有生气才低着头继续说下去,“自慰的声音之后……”
他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后干脆抱缩起膝盖,把脸埋了进去。
亲口坦白自己的“罪行”,这比任何一项酷刑都还要折磨。
荆荷回忆了一下,自己确实有那么一晚DY过,那天早上醒来时还少有地在客厅里碰到了阡玉瑾。
当时她就觉得这男人的表情很古怪,原来竟是因为这个原因……
这房子的隔音有这么差吗?
那她平时在自己房间里吐槽和碎碎念岂不是都被隔壁听到了?
荆荷还在担忧睡着时说的梦话会不会也被听到,面前的男人则直接把答案糊到了她脸上。
“我不知道你今天会带男朋友回来过夜……打扰到你们……是我不对……”阡玉瑾怯懦懦缩成一团,抱着膝盖的模样像极了做错事的孩子。ℛοêńdê(ende)
荆荷这才恍然意识到这家伙弄错了什么,有些尴尬,却又不好意思解释。
她总不能说自己是在梦里和一只狮子不可描述时,梦中嚎春吧?
阡玉瑾蜷坐在地上微微发抖,那瑟缩可怜的模样仿佛他就是个无辜又无助的小男孩,而荆荷才是那恶毒可怖的老巫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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