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思之后,苏岑折身追上。
那小太监大概以为自己脱了身,闲庭信步地往后厨走,从托盘里拿了块芙蓉酥还没塞进嘴角,只听背后突然出声道:“站住!”
小太监一愣,扔了盘子就跑,只听背后那人不紧不慢道:“你跑,跑了我就跟祁林说船上上了刺客,让他亲自来抓。”
小太监挣扎一番,只能回过头来,冲着苏岑咧了咧嘴角:“苏哥哥……”
正是曲伶儿。
苏岑皱了皱眉,“你跟我过来!”
等回了房里关了门,苏岑往桌边一坐,一副开堂办案的气势,对着曲伶儿问:“说好的在扬州养伤呢?你又跟过来干什么?”
曲伶儿一双桃花眼一转:“苏哥哥我放心不下你啊,京中险恶,你又不会功夫,我不得护着你,还有阿福,好久没见,我都想他了。”
苏岑冷眼看着,食指轻敲桌面,一副“你接着编,我看看还能不能编出朵花来”的表情。
曲伶儿叹了口气,他那点脑筋在他苏哥哥面前耍花样就跟闹着玩儿似的。
“说起来这事得怪你,”曲伶儿往苏岑对面一坐,“我本来都打算住在扬州了,结果无意之中得知你竟然克扣了祁哥哥两个月的俸禄!”
苏岑:“……”
曲伶儿一脸义愤填膺:“你说我不回去,祁哥哥吃什么啊?他一看就是没什么积蓄的样子,这件事因我而起,我总不能看他饿两个月肚子吧?而且祁哥哥那么憨厚,我不回去,你再背地里欺负他怎么办?”
憨厚你个亲娘乖乖,苏岑翻了个白眼,祁林那副样子,从头发丝到脚趾甲盖,哪有一点跟憨厚搭边的意思?
曲伶儿没知没觉地继续道:“苏哥哥这次真的是你不对,你不能总仗着自己聪明就欺负我们这些老实人。我觉得这事你得给祁哥哥道个歉,你要是实在不好意思,我去帮你说也行,最好再把人家两个月的俸禄给人家补上。”
敢情他一点好处没落着还得搭上两个月俸禄,什么叫好心当成驴肝肺,苏岑被这小白眼狼气的肝儿疼,心里琢磨现在把人打个包沉尸江中还来得及吗?
曲伶儿嬉笑着凑上前去,“苏哥哥你看如今你都发现我了,我能把这身衣裳换下来了吗?”
苏岑瞥了一眼曲伶儿这一身不知道从哪儿弄来的太监服,冷笑:“挺好的,穿着吧。”
“我不,这身衣裳不吉利,穿了身上容易少东西,”曲伶儿边说着边着手往下脱,“苏哥哥你帮我找身衣裳换一下。”
苏岑翻了一条袍衫递给曲伶儿,“你这身行头从哪儿弄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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