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岑边走边问:“用刑了吗?”
“没有,没有,”狱头急忙摆摆手,大家都知道苏大人不尚刑,昨天那个书吏恶例在前,狱头自然不敢顶风而上,强调道:“一根头发丝都没动过,人完好无损。”
苏岑回头瞥了那狱头一眼,“给我好茶好水伺候着我也不招。”
狱头:“……”
好在苏岑不计较,“把人提出来,我亲自审。”
徐家管家对这位年纪轻轻的苏大人心有余悸,甫一见面腿肚子就打颤,见了苏岑双膝一软就想上来抱大腿,边嚎边道:“大人明察,小的冤枉啊,我家老爷不是我害的,我什么都不知道啊!”
苏岑款款落座下来,冲人安抚一笑:“我知道人不是你杀的。”
管家刚松了一口气,就听苏岑接着道:“所以才过来跟你串串口供,到时候别露馅了。”
管家:“啊?”
苏岑道:“朝廷命我三天破案,如今都过去一天半了,除了你什么线索都没找到,我也就只能拿你交差了。”
管家一愣,当即嚎啕大哭:“小的冤枉啊,人不是我杀的,我没杀人!”
“嘘,”苏岑安抚道,“我知道你冤枉,到时候我得了功名利禄自然也会给你些好处。”
管家停了哭听着苏岑继续气定神闲地道:“御前杀人怎么得判个凌迟处死,你知道什么叫凌迟吧,也就是千刀万剐,拿刀把身上的肉一片片剐下来,不剐够了三千刀还不能让你死了,行完刑后人只剩了一个骷髅架子,最重要的是这胸膛里的心脏还是跳着的。”
管家早已经吓得脸色发白,静等着苏岑给他的好处,只听苏岑道:“量刑是刑部的事,不归我们大理寺管,不过我可以帮你买通刽子手,凌迟时有一招叫做点心,就是刽子手一个不小心把刀尖扎进你心口里,让你少受些折磨。不过这事不好做的太明显,也就一千多刀吧,你且受着,很快就解脱了。”
管家当即白眼一翻,险些昏厥过去。
苏岑命人给他泼了一瓢冷水,接着道:“你先别急着昏,这种大案子指不定陛下会亲自过问,为防止你御前翻供,只怕得先对你用些手段。”
“你可听说过铁树开花?”苏岑现学现卖,“得在你喉咙里插一根铁管,再把滚烫的热水浇下去,到时你既说不出话来,从外表又看不出什么痕迹,岂不是两全其美。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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