缇晔:“……”
半晌,缇晔僵化的表情终于动了动,他耳根处莫名浮出一点红色,小声嘟哝道:“这皇帝做起来其实也没什么意思。”
凌危云没听清,问他:“什么?”
缇晔顿时回过神来,飞快地瞟了他一眼,那股戾气怨气,好像突然之间,就从他身上退得一干二净,他嘴角十分僵硬地拉着,仿佛是竭力不要让它太往上翘似的。
他哦了一声,十分刻意地让自己看起来不要那么喜出望外,并努力用一种自己并没有那么在意的口吻,道:“原来你这么喜欢我啊。”
凌危云看着他,微笑道:“是啊。”
缇晔耳朵动了动,喉结也上下滚动一番,他咳了咳,又道:“所以你离宫……难不成是以为我要娶别人,因为嫉妒,才走的吗?”
说到嫉妒两个字的时候,缇晔感觉自己的声音都要紧张得劈开了。
非要这么说的话,倒也不是不对。
凌危云于是又点了点头,坦荡承认:“是啊。”
否则一直呆在宫里,看着缇晔和其他贵女见面,他恐怕会执念更深,甚至入魔也说不定。
缇晔哦了一声,不说话了,但从脖子往上,整张脸,连带着耳垂,全部都不受控制地,浮起一层晕红色,那被强行下压的嘴角,看起来几乎都有些抽搐了。
他又用力地咳了几声,道:“好,好吧,既然如此……”
他想说,既然如此,那便早日启程回京,其实他连旨意都已经拟好了,回去可以直接准备大婚。
突然听得凌危云道:“你说我满口谎话,十年前就骗了你——”
缇晔浑身一僵,神色不定地看着凌危云:什么,干嘛,自己一怒之下说错了话,惹他不高兴了,想要和自己算账吗?
凌危云道:“原来你一直都记得的啊?”
缇晔:“……!”
他正要为对方不是生气而松口气,一口气还没松下去,又提了起来。
凌危云继续道:“所以你说你不记得从前的事,都是骗我的吗?”
缇晔:“……”
凌危云还十分地不解:“明明你一直没有忘记我,为什么要装作不记得呢,是生气了吗,还是唔……”
装失忆被扒开的缇晔恼羞成怒,终于忍不住,低下头去堵住了对方喋喋不休的嘴。
隔日清晨,凌危云早早被闷醒过来,缇晔长手长脚,一只手臂揽住他的腰,另一只手扣住他的后脑勺,将他整个人箍进自己怀里,怀抱得密不透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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