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斌亲自去,雅间很快地就安排出来了。
徐斌把两个人引进去,很是知情识趣,“那殿下您稍坐,臣去找找申良弼,您……”
“诶!”辛鸾很慌。
此方雅间十分宽敞,却也十分封闭,中间一顶绿梁立柱的主案,以它为中心小桌小案摆出蛇形,此时屋中空空荡荡,桌上无碟无碗,琴管箜篌寂寥地零散一地,辛鸾不想和邹吾在这里尴尬独处,他刚想对徐斌说“要不我和你一起去罢”,话都要脱口了,谁知道徐斌压根也没给他这个机会,夹着尾巴就溜了。
对着合上的门扉,辛鸾:……
他悄悄地咽了口唾沫,硬着头皮走进去,于主座处席地坐下,似乎觉得自己姿势不规矩,还端端正正挪了个软垫跪好,“咳咳,这里……挺热闹的。”
他尴尬地在案上乱摸,一提紫砂茶壶,空的。
娘的!
他战略性喝水的计划泡汤,少顷,他听到邹吾轻轻地“嗯”了一声,端严地一撩衣摆,在他最近的小案边坐下。
辛鸾浑身都绷紧了,想也不想地胡言乱语,“人也挺多的。”
“嗯。”
“也挺赚钱的。”
“是。”
“我刚才数了一下。”
邹吾没听明白,没有贸然接话。
辛鸾却忽地慌了,“向繇说一张紧闭兑百两,我刚有数,他能证明!”对!辛鸾心慌地想,我趴着栏杆往下看,不是要看别人做那个,我是在做正事!
可邹吾悟性不行,估计谁来悟性都不太够,参不出辛鸾的意思,他只能捏着杯子心想:辛鸾这天一句、地一句地说什么呢?
邹吾不说话让辛鸾很是没底,他明明没有看邹吾那,却也抓了自己案上的空杯子,口干舌燥地辩解,“我没有乱看。”
邹吾轻轻瞥了他一眼,低声,“我没说你乱看。”
辛鸾不说话,翻来覆去地摆弄那小茶杯,噘着嘴腹诽:那刚才捂我眼睛的哪位?
静默就这样来得毫无预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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