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处伸手可触星斗,无人敢上绝壁,他问她私密话。
红窃脂难得露出今日见他第一个笑来,“你再等我十天。”
辛鸾吃惊:“有眉目了?”
红窃脂道:“当然是有眉目了!”
辛鸾耸了下肩膀:“我还以为你前几日在极乐坊和白骢斗舞忘了这事儿了。”
红窃脂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来,“小阿鸾,你怎么什么消息都打听啊?”
辛鸾:“下山城很多人在说嘛,说你女扮男装进极乐坊,结果看到白骢在台上跳舞,拔了发髻就上台和人争风。”
红窃脂挑眉看他,“小瞧了你,耳目倒是挺多。”
辛鸾也挑眉:“是我小瞧了你,白骢的舞我见过,说是天人之姿也不为过,你居然还能三战三胜。”
红窃脂:“不就是为了找申良弼那个二世祖嚒!我去极乐坊游了好几圈也没见到人,跟白骢比了一场,他倒是自己出现了,我也是这么搭上的线。”
辛鸾点点头,他知道这搭线是引诱,饵料是男子对女子的垂涎。
虽然红窃脂很强,但是和男人在这上面周旋还是让人担心,“那你多小心,实在不行就撤,我们也不只是这一条路。”
红窃脂不以为意地摆摆手:“放心,他占不去我的便宜,不过我好奇,你打探着下山城的消息干嘛啊?中山城和巨灵宫的事情每天就够你忙活了吧……”说到一半,她又忽然省得了,“哦,对,邹吾,我怎么把这个忘了。”
辛鸾也没瞒她,一五一十说了武道衙门的事情,然后说了自己派人去下山城最热闹的茶楼酒楼蹲点的事儿。红窃脂听完只有惊讶:“我说你就是闲的,非要知道底下人怎么想的,还让人拿小本记?我听小卓说两句我都气得脚心冒气,你居然还能听着下饭?”说着她展臂拍拍他的肩膀,“小鸾,姐姐劝你一句,年纪轻轻的不要没事儿给自己找气受,你一天就够烦的了,怎么还嫌自己不轻松啊?您看邹吾,他就从来不问这些。”
辛鸾忽然就有些慨然。
他看了红窃脂一眼,“可你怎知他不知道呢?”
红窃脂没料到这个反问,当即一哽。
辛鸾:“对自己的敌意,说自己的窃窃私语,换作是你,你会听不到吗?——他只是不说罢了。”
红窃脂本能地想反驳,说你不了解邹吾,你不知道他经历过什么,他根本不会在意这个,可是仓皇中,她思绪一断,想,是啊?邹吾也是人啊,他的心也是肉长的,他为什么不在意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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