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守文知道辛鸾担心什么,当即点头:“是。”
仇英、红窃脂对视一眼:“……是。”
辛鸾捏住自己的太阳穴,“那现在唯一的变数也就是北境了,他们将来若是与我们宣战,够我们喝一壶的。”
仇英心气有些不顺,嘲讽道:“堂堂七尺男儿害怕一个小姑娘?”
“北地这些年内战不止,能活下来都是以一当十的武士,”辛鸾倏地抬起头来,闭眼转向仇英:“不要小瞧他们。闾丘西旻,也绝非池中之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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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消息……居然是太子妃传给你的?”
通城,丹口孔雀目露震惊。
中行沂不解地看向他,“对啊,这……可是有什么不妥?”
丹口孔雀摇了摇头,只怅然道:“……居然是她。”
许多事情,当时局势错综,晦暗难明,真相往往是要在许多年后才能逐渐的被人知晓。譬如辛鸾第一次和辛涧垚关对峙,十六岁的辛鸾的确是因为毫无政治经验被辛涧杀得大败没错,但是当年辛涧能顺利的颠黑倒白,也是听说是有人帐前献策,拿出了辛鸾身边之人就是邹吾的有力证据。后来总总,他也总能听到一个若隐若现的名字,藏匿很深,但是不可忽视,他甚至听过一种说法,说辛涧评辛襄与儿媳,说:“闾丘幼女擅出奇谋,未来可掌天衍刑杀之权,章华太子之果敢强横与闾丘之灵巧鬼魅,夫妇二人合力,天下群雄,皆可慑服。”且将闾丘西旻与配天王后作比。
说来重名鸟对自己的长子给予厚望,为他选的正妻,定也是有过人之处,这几年北地之乱,很多人都说西旻只是天子一员钦使,可是不可否认,许多齐嵩都解决不清的争乱,这小姑娘挨个摆平了。
“东方、北方、西南还有大片易帜的南方,她加入进来,整个局面只会变得更加复杂。辛远声一死,整个天下的平衡全部被打破了,他的妻子,他的父亲,他的朋友,他的下属……会发疯了一样为他报仇,哪怕民心不在他们那里,也绝不会善罢甘休。”
丹口孔雀的目光一下子虚了,眺过窗户,看窗外清润的江山。
“我原本想中境要么彻底避免战争,要么避免率先开战,可如今四面战火,我中境虽想独善其身,亦是不能保全了。”
这天下,还是要乱了。
先帝啊……这天下,还是乱了。
中行沂犹疑起来:“那这是不是就要开战了?那……能不能给卑职安排一个职务,我那先夫人卷走了我内史郡近一万的新兵,我怕陛下怪罪,想抓紧机会赶紧将功赎罪。”
丹口孔雀看他一眼:“我同你亲切,这事可以帮你兜揽,但眼下不成。陛下不会找我,我没有这个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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