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脆眼睛一闭,窝在这个温暖坚实的怀抱里,软的不成样子。
姑且算是对得起呕心沥血奋力撮合的管家先生了。
池曳再瘦也是个一米七十多的大成年男人,好在贺总数十年如一日从未间断过的体能训练,在此刻派上了用场。
把池曳一路从玄关抱进四楼卧室,贺霖仅仅是呼吸微沉。
池曳天马行空地想以后贺二爷结婚的时候,给他当伴郎一定非常轻松,至少不用在新郎把新娘抱入洞房这个环节,边加油打气,边帮忙作弊。
却不知为何,莫名有点儿不看见那个场面。
池曳忽闪了一下睫毛。
贺霖拖着池曳的膝弯,把他平放在卧室的大床上,又在他脖子下面垫了两个枕头,才默默直起身子。
池曳上一世从父母以外身亡之后就没有被人这样温柔仔细对待过,在被放开后,衣料上残留的贺霖的气息依然鲜明,在脑海中盘桓不去。
居然有些留恋。
贺霖从上到下认认真真地看了池曳一会儿,才沉沉地开口,“还有没有哪里伤到了?”
池曳正盘算着要找管家先生问问贺总惯用的洗衣液是什么牌子,没回过神,懵懂地摇摇头。
贺霖不信,俯身要亲自检查池曳脸上最醒目的创口。
鼻腔里涌出温热的呼吸倾面拂过,打在池曳纤长的睫毛间。
有点儿痒。
池曳没忍住,抬手在眼睛上胡乱抹了几把。
然后,
触目惊心的乌眼青妆容,被,抹,花,了。
管家先生:“……”
林一水:“……”
都很怕自己因为知道的太多被灭了口。
贺霖:“……”
时间被在这一秒被无限拉长,贺霖深深地吸了两口气闹出这么大的乌龙,贺总居然没有动怒。
只是严谨地地吩咐佣人端进来一盆温水,再去买瓶卸妆液。
林一水说不用麻烦了,他车上有现成的。
房间里仿佛有一台抽真空机成了精,尴尬的气氛如影随形,居然没人质疑林一水一个好端端的大男人为什么车里会随身携带卸妆液这种玩意。
贺霖闭目,压了压脾气,尽量让自己的质问听起来不那么冷厉:“到底怎么回事?”
池曳也很无辜,“今天要拍打戏,这是在剧组做造型啊,出来的匆忙还没来得及卸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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