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霖还是不太放心,脑海里都是今天在咖啡厅看到的,池曳和穆良的体态差距,“真没动手,也没受伤?”
池曳怕贺霖又要亲自上手检查,掀开被子,一个轱辘从床上坐起来:“真是哪儿都好好的,要不我给您劈个叉。”
边说边把大腿往脑袋顶上上举,裤子不够长,露出了半截瓷白的脚腕儿。
贺霖并不是很想看他表演劈叉,“……算了。”
池曳善解人意地理解贺霖可能是怕他扯着蛋,绞尽脑汁想自己还会点什么胳膊上的绝活,被管家先生捂着嘴塞回了被子里。
贺霖难得显露出一点疲态,摆摆手。
众人迫不及待地脚底抹油
林一水回到车里,默默给保镖队长发短信,告诉他麻袋不用准备了
管家先生不好意思地又给私人医生回了个电话,请他把医疗队伍原地解散,费用贺家照付。
偌大的卧室立刻安静下来。
两个人,一条狗,相顾无言。
池曳每次和贺霖独处都不太自在,鸵鸟似的缩回了被子里,只露出个灵活的小脑袋,眼睛欲盖弥彰的闭着。
贺霖站在原地,低头思考了半分钟,漆黑的眸子在靠墙沙发和窗边贵妃塌之间来回巡视,最终却选择了最不舒适的床沿,坐下来。
池曳的床非常大,差不多足够并排躺下五六个人,但贺霖的大腿却紧挨池曳的被窝,坐的稳稳当当。
布布被外人占了领地,两条小短腿奋力跳腾,呲着牙,耀武扬威地捍卫自己。
贺总用眼尾瞥了它一眼,居然没有往常似的把小奶狗用脚推开,而是直接弯腰俯身抱在了怀里,但坐在床边的屁股却纹丝不动,没有一点儿要挪开的意思。
池曳低头在地上找了一圈儿下巴,才敢确认眼前这位确实是贺霖本体。
池曳:“……”
实在是没有做好和二爷相拥而眠的心理准备。
贺霖的手掌按着床边,开口时,语气非常认真:
“事情想通了其实很简单,有些人,原本就不值得你为他有半点犹豫。”
池曳正在为自己的清白操碎了心,闻言不由的菊花一紧。
贺霖没有什么当感情顾问的经验,能说出一句这么已经尽力了。
然后便不再做声,垂着眼睛有一下没一下地胡噜着布布的毛。
池曳撑着胳膊从床上坐了起来,歪着脑袋把晚上到家之后的经历前后串在一起,想了一遍,明白了。
看来自己避人耳目和穆良见面的事情到底还是露馅了。
谈不上多惊讶,毕竟这个世上也没什么事情是贺二爷想知道却不能的。
但心里还是非常紧张的,毕竟原主动辄刷绿漆的基础打得太牢靠,难保贺霖不会多想。
池曳有点儿后悔自己下午和穆良见面时忘了录音,现在连个自证清白的证据都没有,只好空口白牙地,“是他主动联系我的。我本来一点儿也不想见他,但毕竟……嗯,有些话还是要当面说清楚比较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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