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高以说,当初你还阻止过他们?”
这件事当初只有两个当事人才知道,现在程裴也知道了,难道说高以把这件事当一个故事说出来的?韩之酌不知怎么有点好笑,他看着程裴说,“你觉得我那时候是什么心态阻止他们的?”
程裴撑着下颚看着韩之酌说,“还能是什么心态?不过是这条路太难走,你想让韩似的人生道路走的简单点。不过,也不是我说你,你关心韩似的时候,有想过你自己吗?”
“我怎么了?”忽然被提到枪口前的韩之酌转不过脑筋了,他怎么觉得任何事情到了程裴嘴里,都会最终回到他身上,就像地球围着太阳转一样。
“想想你三十多年的感情生涯,”程裴意有所指的说,“当年上大学那会,多少姑娘为了你疯狂,法律系的高岭之花,谁摘一次谁知道。”
韩之酌被那句高岭之花炸了个一激灵,合着背后还有人这么称呼他,难怪他没事总觉得后背透心凉,“宁缺毋滥。”
程裴懒得听他这时候的嘚瑟,直接说,“后来直接结婚伤了多少人的心。”
结婚两个字像是个不能触碰的禁忌,话说出来,程裴自己都沉默了。有没有伤了其他人的心,程裴不知道,可程裴知道,韩之酌结婚的那天,亲眼所见的自己是真的被伤透了心,彻底的死了念头。
现在时隔四年,快要断彻底的念头遇上起死回生的神仙水,恍然间就绿枝满头,逢春有生机。果然是世事难料。
“程裴,”韩之酌喊了一声,见程裴看过来,韩之酌才继续说,“我在别人面前再怎么高岭之花,到你这里,也不过是一个普通人。”
这些年韩之酌在程裴面前几乎是毫无保留的展示着自己,他的大大小小的事情,算是事无巨细的摊开放在程裴面前,只要程裴想知道的事情,他都如数家珍的说出来。
怕就怕程裴不想知道。这么多年了,他们两不越界的当着好朋友,忍耐着内心深处的那份感情折磨,有时把知道对方的其他事情当做一种调和剂,现在调和剂满了,他们的感情也算柳暗花明。
“好了,”程裴站了起来,突破朋友的感觉有点奇怪,程裴一时还没适应这种角色转变,他大概还需要点时间适应,“我下午还有实验,晚点再联系。”
这么明目张胆的赶人韩之酌连问晚点联系是多晚都没问,拉着程裴的手,给了人再一个拥抱后,柔声说,“以后所有事都有我在身边,不要一个人扛着。”
程裴的心在多年后再次体会到初遇韩之酌时候的柔软甜蜜,明明是一个不喜欢吃糖的人,在这刻却像是吃了纯糖精,一句话能起到什么效果,全在说话人表示时的语气和听话者的思维方向。
“韩大律师,你觉得能有什么事情是让我硬扛着的?”程裴有点好笑的反问。
韩之酌想了想,带着点调侃味道的说,“伯母,她为你操了这么多年的心,过段时间该让她稍稍放心了。”
话说的清楚明白,程裴弯了弯唇角,没点破韩之酌的小心思,只督促着韩之酌离开,韩之酌心里明白程裴是个凡事都要想明白,不肯拖着糊涂的人,也就半推半就的出了门。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