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一来,贾赦已经没有多余的时间再去管琏儿。
至于珠哥儿,珠哥儿毕竟是他二弟的长子,怎么也轮不到贾赦来管他,即便贾政这几个月一直在备战会试,也不会完全没时间管儿子的学业。即便贾政无暇去管,还有王氏盯着呢。
而张氏这边,国公府家大业大,她整日里忙着处理府中庶务,其实也没有过多的精力管贾琏,更何况她也不觉得幼子能闹出什么事儿来,即便出事底下伺候的人也会立刻来回她。
她怎么都没想到,东府闹出事还能牵扯上琏儿。
当真是猝不及防!
“琏儿如今才六岁,珍哥儿也是胡闹,外出玩闹怎能带上他?”张氏气道。
见张氏怒气还在不断上涨,贾赦眉头微蹙,“还不清楚事情到底如何,你也不用太焦躁。”
“琏儿人呢?”张氏放心不下,竟是站起身,像是要去找贾琏。
贾赦唬了一跳,忙拽住她,“你去作甚?”
“当然是去找琏儿,不许他再去东府!”张氏冷着脸道。
贾赦闻言,皱着眉训她,“你就算再不喜珍哥儿,也不能做得太明显。拦着儿子不去东府,传出去像什么话?”
“老爷这是什么话?难不成还叫琏儿跟着珍儿,将来也变成个酒色之徒吗?”张氏气急了,口不择言起来。
抬眼看着气恼的张氏,贾赦心累的叹气,“琏儿近日跟珍哥儿走得近,关系极好,你拦着琏儿不叫他去东府,东府若知道了该怎么想?你不想琏儿被珍哥儿带坏我可以理解,但你也不能做的太明显了,传出去不但伤了亲戚之间的情分,更叫外人看笑话!”
张氏心中堵得慌,想说什么,却没能说出来,只能一口气憋在心中,板着脸不说话。
“我明白你心里怨怪珍哥儿带坏琏儿,所幸琏儿现在年岁尚小,不懂那些个风月之事,即便这两三个月被珍哥儿带着听了些,还不至于影响心性,回头表舅请的先生到了,好好教他便是了。”
张氏心里焦急,贾赦心中又如何不急?但再着急,也不能乱来,都是一家子,总不能叫外人看了笑话去。
这番宽慰并没有交张氏心里好受许多,亲戚间的情分她当然懂,但懂是一回事,情感上不去介意便是另一回事了。
“琏儿今早一听说东府闹得事,就去了东府,晚间才回。我原是想把人直接叫回来,但后来想想不太合适,这么把人叫回来,两府的脸面都不好看,倒不如先叫人盯着琏儿一段时间,倘若珍哥儿真带着琏儿进出风月之所,再私下去东府问责也不迟。”
有理有据,这话听着倒是让张氏心里气顺了许多,饶是如此,她心里也打定主意,绝不能叫珍哥儿带坏了她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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