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张氏神情微缓,贾赦不欲再过多纠缠这件事,便干脆转移话题,“上个月表舅来信,不是说已经寻到了先生,何时能到京城?”
张氏心中虽还气着,但给儿子请先生也是极要紧的事,因此压下心头仅剩的怒意,蹙眉道,“金陵毕竟离京城路途遥远,即便坐船也得月余的功夫,怕是还要等些日子才能到京城。”
贾赦又问,“住处可安排妥当?”
“琏儿的院子前面不是有个大院子,我已经叫人收拾出来,等先生到京,便住那里。”
闻言,贾赦满意了,“这个安排很妥当,”顿了顿,“二弟之前准备会试,无暇顾及瑚儿他们三个的学业,现如今虽然会试已经结束,但二弟会试失利,这会儿心里正难受,我也不想孩子们被二弟影响,索性还是等先生到了来教他们。”
“先生已经在路上,现如今也只能等了。”张氏心里自然也是看重儿子学业的,尤其琏儿近日还跟贾珍混一道去了,张氏愈加不放心起来。
怕就是这段时间对琏儿过于宽纵,才叫他玩野了心,等先生到了京城,琏儿想来也没多余的时间去跟贾珍混了。
“嗯,”贾赦想了想,道,“琏儿那边你暂且别去训他,但也不能放纵他去找珍哥儿,我这几日朝政繁忙,暂且顾不上,我会叫贾武看着他,下次休沐日的时候,我找琏儿好好谈谈。”
张氏现在对贾赦说不上有什么爱,但她相信贾赦现在的能力,不会害自己的孩子,因此也没有出言反对。
这日过后,贾赦整日忙于朝政,几乎脚不沾地,每日忙到深夜干脆就在书房歇了。
四月二十四殿试放榜,东府的贾敬得中二甲第六十七名,这名次比会试时还高了许多。
贾家难得有这样的喜事,按照贾母的意思,是要办个宴,但被贾敬直接推了,言不喜热闹,打算去京外玄真观静修几日。
消息传到荣国府,贾母直叹贾敬不懂事云云。
夜间,贾政来荣禧堂找贾赦,提及贾敬去玄真观修道的事。
“大哥,不能再让东府这么胡闹下去了,咱们两家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啊!”贾敬贾珍这两父子一个接一个这么闹,也连带影响了荣国府。
贾赦揉着额角,叹道,“我近日忙得很,过两日我休沐再去找敬堂哥说说话吧。”
得了准话,贾政也没有再多嘴,转而问起先生的事,“大哥你说之前给瑚儿他们请了先生,先生还在路上?”
对于张氏那位表舅,贾政可是敬佩的很,虽说他只得了一二指点,但却受益匪浅。因此能被张氏的表舅挑选给瑚儿做先生的,必是极为优秀的名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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