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身跟着的只有嬷嬷和丫鬟,么车动了,蔡宝佳才反应过来,她急着想扒着车窗说些什么,突然被人群中一矜贵的少年吸引了。那少年跟……跟邓家的表哥完全不一样。他以为表哥斯文俊秀,就是顶顶好的了。却原来那样的好……跟这个少年比起来,连皓月边上的繁星也不是。她突然觉得那句‘萤火岂能与皓月争辉’其实一点也不夸张。
弘晖站在边上看了看,吩咐海兰察,“再调拨一倍的人力来维持秩序,不要生了乱子,叫他们都换便服,身上挂腰牌,不要引起恐慌。”
海兰察应了一声,转身利索的去了。
弘晖这才带着弘晨,一路绕到后面的帐篷。帐篷里堆得都是药材,王锡琛只负责抓药,今儿的药都是免费的。
“药备的够吗?”弘晖问说。
王锡琛顾不上搭话,头都不抬,“能凑活到下半晌。端爷,贵的不是药,贵的是看诊的费用。”
明白!
弘晨气的等王锡琛,这些只跟端爷说有什么用呢?你们真不怕把端爷给压的趴下。这是端爷现在能做到的事吗?
弘晖拍了拍弘晨,从这里挤出去。帮不上忙,就别打搅了。出去离开人多的这一片,朝边上走了走,自己阿玛在这边一个小茶摊子上坐着呢。陪着自家阿玛坐着的还有经院的几个学生,几人没在一张桌子上坐,自己阿玛跟人拼桌坐在比较靠外的地方。
“……垦荒田若是归各家所有呢?国家赋税不取,所得尽自留……老哥觉得如此可吃的饱?”
“那得看种什么呢。都听说老圣人有啥老产的杂粮……咱不管杂粮不杂粮,能哄饱了肚子就行。但这也没见官府有动静呀。”
四爷就扭头看四个学生,“你们可听见了?”
几个人点头,“是!听见了。”
那老汉是带着老婆子来瞧病的,老太太来了,他就起身离开了。
弘晖这才过去,就听见自家阿玛看向七人:“你们回去各自写规划,你们在书院还有半年时间。半年之后,你们都下去,从县令干起。要干什么,可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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