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等胡珊回答,他已经啪地按下按键——
游戏结束 。
胡珊叹口气:“师兄你好厉害,又赢了。”
她感叹了下:“像你这种天才, 是不是从来都没输过啊。”
闻益阳停下手里的动作, “不是, 我输过。”
“啊?”胡珊发出惊叹,“也是玩这种捕鱼游戏输的?”
“差不多。”闻益阳嗯了声。
胡珊说:“看不出来, 还有人玩游戏比你更厉害。”
“阮胭。”闻益阳淡淡说出这两个字。
“不会吧, 我女神也会玩这个游戏?”她觉得阮胭看起来就很冷艳, 怎么会玩这么闹的游戏。
“嗯。”闻益阳眸光沉静, “她玩得很好。”
她始终都是赢家, 而他, 输得一败涂地。
唯一一次差点输, 是他在书里发现夹着的那张纸后, 他看着向来遇事冷静的姐姐, 却头一次拙劣地说着:“是一个朋友送我的字。”
他没有拆穿她, 回去后,不动声色地找到了“陆柏良”这三个字。
互联网是有记忆的,没有人比他更会寻找这种记忆。
最后,他找到了一张阮胭与陆柏良的合照。他看着照片上,陆柏良那张脸,那滴与他位置近乎一样的泪痣。
他瞬间就明白了。
但他没有挑明,他只是若无其事地把这张照片,以阮胭以前首医大同学的名义,发到了阮胭的邮箱里。
阮胭把图片下载了,里面的木马也被下载下来。她电脑里别的东西他都没有动过,也没有看。他只是无声无息地,每天,一点一点,修改着阮胭电脑里陆柏良的照片。
他把陆柏良和他改得越来越像,润物细无声一样,阮胭看他的眼神也变得越来越异样。
他主动或者被动地接受着阮胭对他的要求。继续练字,把字迹变得和陆柏良越来越像;看医书,身上开始带着淡淡的草木香;看各种鱼类的纪录片,渐渐的,他比阮胭还要懂得那些千奇百怪的鱼类……
她把他当替身,她是捕鱼者;而当他知晓后,他不声不响地迎合她,他已经成为了捕鱼者。
他以为这样能持续下去。
直到最后——
“张晓兰”意外死了……
当他们把一切都撕开对峙的时候,他才知道,姐姐,始终都是赢家。
因为在这段关系里,真正舍不得的是他。
也只有他。
闻益阳轻轻吸一口气,他站起来,背对胡珊,他把电脑放回包里,声音没什么起伏。
“我要去工作了,你走的时候记得锁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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