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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音再次醒来的时候手背上插着吊针,外面天已经很亮了,温暖的光从窗户口照射进来,电子表跳到了下午一点。
她坐起身子,看了看,还在姐姐的房间内,心中暗暗松了口气,口干得厉害,饥饿感席卷而来,她撕开胶布,将针头丢一边,趿拉着拖鞋去上厕所顺便洗漱。
等她回来的时候,正好撞见虞箫推门而入。
姐姐今天穿着整齐,年轻指挥官的日常黑色便服,一双眼睛明亮有光,甚至连嘴角都挂着温润的笑意,见妹妹顶着乱糟糟的头发出现,也只是招手让她过来。
只有虞音知道这副完美的躯体之下隐藏着怎样病态控制欲的灵魂。
她有点无措地坐在床边,看着散落在一边的针头,嘟哝了一句:“我不是有意的……”
“你昨天一直在发烧。”虞箫告诉她,伸手拨开她额前的碎发,用手背贴了贴测试温度,“好好休息。”
虞音的肚子发出明显的响声。她神色有些尴尬地捂着肚子:“我昨晚没吃饭……”
她昨晚跪了一个晚上,现在膝盖稍微一动还有刺痛感。
虞箫扶她坐在床上,在她身后放好靠垫,一张小桌支在虞音身前,她握了握妹妹柔软的手,温柔道:“我已经让下人准备好几个喜欢的菜式,等会儿就端上来。”
虞音安静地靠在松软的靠枕上,没有说太多话,只是轻轻“嗯”了一声,阳光洒落在她的脸上,眉眼清丽,和主星时的恣意张扬判若两人。
女仆们将午餐送上来。
虞箫低着头细心帮她将牛排切开,才放到虞音面前。又给她倒了一杯葡萄酒,瑰丽的色彩在杯中摇晃,看标签应该是物产星爱博尔星的特级酿造,产量稀有,价格大概在七八万一瓶。
虞音和虞箫姐妹俩都不是很爱喝酒。但母亲喜欢,特地装修了一个储藏室,里面藏了三万多瓶好酒,等她过世后,虞箫偶尔会从里面拿出一瓶直接开了喝掉,若放在以前被母亲看到,一定会抱怨一句暴殄天物的。
虞音有些恹,她努力打起精神,叉了一块牛肉送到嘴里。
入口滋味醇厚顺滑,肉香浓郁,顶级的牛排。在吃食方面,虞箫从不亏待妹妹,家里有一个十人规模的厨师队,基本能满足她们能想到的所有需求。
还有新鲜的刺身,和味道叫绝的饭后甜点。
小时候虞音对钱没有概念,常常不觉得有什么。直到到了主星后,才知道这样的生活比起平常人来说是真的穷奢极欲了。
哪怕她的父母亲已经是贵族当中特别节俭的,也没有蓄奴的习惯。但还是和平民的生活有着天壤之别。
虞音吃着吃着心口有点泛酸。
她仿佛是姐姐手下精致的提线木偶,悲喜哀怒都由不得自己。
她尽力吃完,放下餐具。虞箫拿着雪白的餐布替她擦嘴角,目光柔情专注。
虞音看着她笔挺的衣领,不觉虞箫的指尖已经摸上自己的脸颊,眼神怜爱道:“歇一会儿,姐姐给你上药。”
虞音心力交瘁,有话堵在喉口不知道如何叙说,任由女仆撤走餐具,眼皮又有些重,打着瞌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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