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此案已定,但在背后挑唆民乱之人还尚未查出。
余公公应了才要退去,一转眼又匆匆回来禀报。
“皇上,楼统领求见。”
应照楼一早就等在宫外,等退了朝才让宫人去通禀皇上。
别说是皇上了,余公公也觉得很意外。
今什么日子啊,这一位可总算是想通了。
皇上宣了应照楼进来,知他不方便要他免礼。
应照楼安然坐在轮椅上道:“谢皇上。”
听皇上问及他伤病的情况,应照楼回话谢过皇上一直的体恤,养了这么久的病眼下终是好了许多,所以才急着来请见皇上。
余公公在旁听着,见楼统领说自己尚有余力,虽腿废仍愿替皇上分忧时,再去看皇上脸上也缓和出了几分笑意。
皇上心情好了,他们在身边伺候着也能轻松些。
这就对了,为何想不开要辜负皇上的好意呢。
皇帝刚经过詹岑巍一事,虽尚有王太傅等人,但要能把应照楼和翼门掌握在手里就更踏实了。
他又对应照楼伤情关切了一番后,便要按之前的意思,在朝中再为他先另安一处闲职。
不想应照楼却拒绝了,神色也一下变得黯然。
“臣如今这副模样,实在不愿在朝中露面,望皇上体谅。”
皇帝虽意外,但也瞬间理解了他所言之意。
想他翼门统领曾经是何等的得志傲然,如今却要坐着轮椅病虚气弱出现在人前,确实如同摧折了好刀的刀脊。
“你如何想,尽管与朕直言。”
应照楼感激地谢过了皇上。
他虽愿为皇上分忧,却又不愿在京城走动,倒不如请皇上派他前往地方府县办差。
又言道自己在病中也没忘替皇上整顿翼门。即便他不在京城,因有翼门护卫宫城为皇上做事,他也可感到放心。
皇帝闻言神色微喜,又有所感慨,应照楼真是一句话点到他痛处了。
做帝王治的当然不止是京城一隅,大郢朝疆土辽阔,京城以外多的是府县。但因离得远,巩固安稳也不易。
“你可知芙蓉县盐矿坍塌一事。”
盐矿这事报上来有些时日了,当时闹了乱被官府压下,可当地官员不知是不是太庸能,什么都没查出来。
还让当地传出矿塌是天象的说法。
他得知后气得不轻。他一坐稳皇位就矿塌,是意指哪门子的天象?
之前因道观的案子暂缓搁置,眼下虽已下旨督令,但也不是没想过另派人前去。
应照楼点头道:“臣有耳闻。”
他听说了芙蓉县有盐矿坍塌,死伤不少,当地官员查不出眉目。不如就暂由他替皇上前往巡查。
皇帝如此一想,应照楼确实是个合适的人选。
但这事也不是一两句话就能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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