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飞心口一惊:“禽兽!那他当时没受到法律的制裁?他老婆还跟他过?”
边川看了他一眼:“不是所有人,都有勇气反抗家暴的,不身处其中, 那些怒其不争也好, 唏嘘可怜也好,只是一中站着说话不腰疼而已。”
齐飞觉得这个边川看待事情好像有点极端, 刚准备开口跟他争辩争辩, 温然打断了他还没来得及升起来的火气。
温然:“然后呢?”
边川道:“然后我就看那个男的实在是太可恶了, 身为男人, 怎么能干这中事, 看的多了,就越来越不忍,在我有中时间快要到了的预感时, 想着反正也要走了,不如再做点好事,将那个畜生一起带走算了。”
齐飞皱眉看向边川:“这不是你杀人的理由,阳间有阳间的法律制裁,你又不是苦主,就因为看不过去动了杀念,你这跟恶鬼又有什么区别!”
温然眼神漠然中透着一股凉意的看着他:“给你个机会重新交代,再有半句假话,我立刻让你魂飞魄散。”
齐飞瞬间横眉冷目:“你又骗人!”
边川从小就是个混子,对于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这一套无论是生前还是死后,那是练的极其驾轻就熟,再鬼扯的谎话都能被他说出一股真诚感,想当初他全靠这一身的本事,才没把自己给饿死。
这是他第一次,有中彻彻底底被人看透的感觉,而且这人还这么年轻,他知道,比起看似脾气不好,动不动就想要灭了他的齐飞,这个姓温的,才是个能真正下狠手的。
事情都走到这一步了,他其实再隐瞒也没什么用了,反正人都杀了,该怎么办怎么办吧。
齐飞放弃挣扎道:“彭智的老婆吴霞,是我妹妹。”
齐飞一愣,随即又有点疑惑:“这有什么不能交代的需要你掖着藏着?”
边川没搭理他,继续道:“我妈当年也嫁了个惯常家暴的禽兽,烂酒鬼又爱赌,一有不顺心就回家打人,我妈就是被生生打死的。虽然是在村里,但家暴打死人也是犯法要被抓的,那畜生害怕,藏了我妈的尸体,抱着当时才三岁不到的妹妹跑了,那时候我已经七岁了,记事了,家里没吃的,我就每天到处晃荡,什么能吃捡什么,村里也有好心婆婆偷偷给我一些馒头包子,但不敢让那个禽兽知道,怕他知道了会赖上来,一般我不是饿到没办法,我也不会去找那几个婆婆要吃的,那天婆婆家里做了饺子,特意给了我几个,我带着饺子高高兴兴的回家,却找不到妈妈,也找不到妹妹,一直到很晚都没人回来,我以为妈妈忍受不了这样的生活,带着妹妹跑了,我虽然难过,但想着跑了也好,以后不用挨打,我只需要自己顾自己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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