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明白楚时茶对自己的温柔和顺,更多的是报恩似的等价交换。
屁-股下的竹板凳“嘎吱嘎吱”响动,顾寒鉴眼神从房间一张一米八的床移到堆着各种包裹的地上,然后看到了楚时茶的表情。
他偏开头,隔得近,耳尖泛着点红,狐狸似的勾魂眼被浓密纤长的睫毛遮住,只余下一缕清澈的眼波。
“嘎吱嘎吱”竹板凳的声音停了下来,顾寒鉴抬起他的下巴,轻轻吻了上去。
温柔又贪婪,没有过多辗转,只是很纯情的吸着唇角,像第一次恋爱那样。
内心按耐不住悸动和冲动,酸涩又甜蜜。
楚时茶耳尖红得越来越多,睫毛轻轻扫在对方脸颊上。
气息交错,四目相对。
竹板凳“哐当”落到地上,楚时茶心跳扑通,轻轻推了下顾寒鉴,两个人分开后,顾寒鉴轻咳一声后,默默把凳子搬起来。
楚时茶摸了摸唇,伸手让顾寒鉴把自己拉起来。
“你要告诉我吗?”
顾寒鉴轻咳一下,如实说出:“你那盆花,其实是我买的。”
“嗯?”楚时茶愣了一下。
太阳底下的蓝色风暴,叶片宽大油亮,蓝紫色的花蕾被花托包裹得十分严实,似乎是察觉到主人的目光,还晃悠了两下。
狸猫换太子,楚时茶一点没有看出来。
反倒是现在被顾寒鉴当成宝贝,养得枝繁叶茂,还眼见就要开花了。
楚时茶觉得十分惭愧。
顾寒鉴自觉做错了事,挠着额头:“第一回 养花,一时激动,给你养死了,又怕你生气,只好重金筹花,给你买了个差不多的。”
“花了多少钱?”自从知道拿到第一笔工资以后,楚时茶便领悟到了金钱的奥秘。
顾寒鉴说:“也就几百块吧,不贵。”
“啊……”楚时茶没敢说自己原来那盆,加盆带苗也就二十块,瞬间心情又沉重了:“也就是一盆花而已,不用太在意。”
毕竟都是过去的事了,心里面存余的念头是把余生有意思的度过。
顾寒鉴干巴巴说:“可我在意,我不怕你骂我,你就怕你伤心。我又不是什么好人,现在想来还挺好的,至少是我送的。我想让你惦记着我的送的花,用着我的东西,生命的后半生处处有我的痕迹。”
楚时茶反应了片刻:“这算什么?”
顾寒鉴哈哈大笑,从背后抱着他,身子晃了两下,一副心情很好的样子。
“我在追你啊,傻瓜。”
节目组相当人性化,给足半天时间让大家收拾房间,基本配置是很齐全的。
从顾寒鉴说出那句话以后,楚时茶就心跳个不停,他借着收拾房间躲开了纷乱的心,却又忍不住偷偷看他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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