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忘图舒适,特意先回房换了套居家睡衣再出来系围裙。
两人一对视,莫名都觉得对方软软的很好捏。
姜忘个子高骨架舒展,穿着深灰毛绒睡衣像大学还没毕业,做生意时的侵略感被消减很多。
季临秋穿着浅褐羊毛衫,毛衣看起来很软,碎发又披落在耳侧,看起来抱着会很舒服。
姜忘忍不住多看一眼,目光落在他右手腕那块白玉上。
“做甜点容易脏,要不要摘了?”
季临秋闻声抬手,摇摇头:“不用,我会小心的。”
姜忘打量这块玉,发现它成色很好。
质地盈润剔透,没有丁点脏泌裂隙,油润足,似被掌心轻握的一瓯雪。
小时候光顾着看老师了,没仔细瞧过这坠子。
“是下游籽料?”
“你很懂啊。”季临秋把手腕亮到他面前,提起羊脂玉时很怀念:“是我爸爸去新疆支教的时候带回来给我的,我从十二岁一直戴到了现在。”
“原来他也是老师?”
“嗯,大学物理教授,退休以后返聘到隔壁省老家教中学生,不肯闲着。”季临秋想到之前姜忘看望过他几次,不由得下意识辩解。
“我爸他……犯病以后看起来像个病秧子,其实以前很健朗,还喜欢冬泳。但教书……实在太容易生病。”
姜忘忽然意识到什么。
如果他不曾回来,那晚也没有半夜带季临秋过去,帮他爸爸找好床位,会不会事情就是另一种走向?
男人抽回思绪,像是要保护这个秘密一样,把话题岔开。
“成色很好,我可以碰下么?”
“当然。”
季临秋顾忌着父亲教导过‘君子无事,玉不离身’,只往前靠近了些,把手掌悬在他手心前。
姜忘记着以前朋友教过的小技巧,很仔细地摸了摸他腕侧的玉。
温润滑腻,光洁剔透。
指腹自玉身抚至底端,还用指尖轻轻刮了一下。
季临秋莫名咬唇,像要忍住什么撩拨。
姜忘由衷羡慕他有爸爸送玉时时戴着,也没注意季临秋表情,抽回手去系围裙。
“哎……哪天我给彭星望也搞一块去。”
自己给自己买怪害臊的。
季临秋意识到自己的失神,很快应了声。
系围裙时内心自我警告。
一天到晚想什么呢。
巧克力千层这个东西,说着简单也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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