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那你听着,接下来便按我说的做,事成之后,你既犯了错,皮肉之苦虽是免不了,但我定保得你与妹妹活着出府。”
一柱香后。
钟瑜从厨房里出来,带上月圆,挑着无人的小路回了偏院。
钟瑜由月圆伺候着梳洗了,便准备睡下。
她最近睡不好,月圆为她点了些安神的香,道:“小姐,你为何不直接去禀明老爷,要费这一番波折呢?”
钟瑜一边掀开被子,一边道:“父亲虽是近来对我改善了许多,可他心里还是多少念着钟紫蕾是他自小疼大的女儿的,否则徐城一事他不会如此留情。现下若单单是我中毒,只怕还不足以令父亲下决心处置她,而偏院里的其他人,大概也都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我只有挑在父亲在意重视的地方下手,才能刺痛他,让他狠下心来。而偏院里,也必得人人自危,他们才会与我同仇敌忾。”
月圆想了下,钟府里他最在意的人,除了王夫人似乎便是两个儿子了。
“小姐是打算……”
钟瑜躺进柔软的被子里,闭上了双眼,笑着道:“你且等着看好戏便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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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紫松的生日在腊月初二,除了钟府一大家人,钟将军还邀请了钟紫松学塾里的几个同窗一同来家中庆生。
钟紫松的同窗一共来了四人,除了一个只有九岁的,其余都与他都相差不大,除了四个同窗,学塾里教书的先生与钟将军是旧识,便也同来贺寿了。
钟将军带着两个儿子与几人同坐了一桌,女眷们则坐在了另一桌。
热闹持续到了午后,膳食将撤之时,钟紫松起身道:“临行前,让学生敬老师一杯吧。”
说着,他绕过了茶水,对着钟将军道:“父亲,过了年我便十三了,是个大人了,也该学会饮酒了。”
钟将军点头,道:“也好。”说着,执起面前的酒壶亲自倒满了一小杯递给了他。
钟瑜这边正琢磨着时候差不多了,是不是要提议自己敬父亲一杯了,便听旁边桌一声沉闷的声响,随即便一片哗然。
几人齐望过去,那边桌上的几个少年郎都慌着站了起来,钟将军被团团围住,正一手抱着昏厥过去的钟紫松,急切的喊着他的名字。
施氏疯了一般狂奔了过去,一把扑在儿子身上,带着哭腔的呼唤着爱子的名讳,钟紫桦却是躺在那一动不动,毫无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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