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中混有刺客,我正是在机缘巧合之下发现他们,又被他们追杀的。”温浓说这话时很紧张,嗓子都要噎不出声音了:“你替我去给信王报信,告诉他有人图谋不轨,今日欲炸大观台!”
郭常溪愕然:“什么?!”
“你让信王立刻驱散聚集在妙观斋的所有人,刺客混入其中意欲杀他,他知道是你报的信,事后必定重重有赏!”温浓卯足了劲地鼓弄他,知他想要什么,还特意提点说:“说不定他一高兴,同意解除你妹妹的婚事呢?”
郭常溪神情莫测,似是被她的说辞吓唬住,又因她说的极有道理,动了尝试之心。可不管怎么说,这可是人命关天的大事,他的家人同样身在妙观斋里,一旦埋伏其中的刺客暴起,必会引发不可收拾的后患。
“走,我们现在立刻动手去妙观斋!”
郭常溪攥住她就要走,温浓死活不肯动:“我我我腿软、走不快的!与其带着我拖后腿,不如你先赶去报信再说!”
郭常溪冷冷回她一眼:“我怎么知道你说的是不是真的,就算是真的,我当如何说服信王?你身上有证据,你还是目击证人,由你亲自去跟信王殿下说,想必更有可信度与说服力。”
万万没想到郭常溪这么不好蒙,温浓欲哭无泪:“你别拉我,我真的走不动啊——”
郭常溪定定看她,倏然把人一抄,往肩上一扛:“我带你走。”
“……”
温浓哭瞎!!!
第38章 君子 端人正士,正直之君?
今日云淡天清, 暖风和煦,恰是秋高气爽的好时节。皇帝生辰更是一个好日子,太后心情上佳, 由早至今笑靥未抿, 气色喜人。
午膳过后,她在宫人簇拥之下返回行宫换了身桂金云鹤水纹宫袍,画了新眉如柳月儿弯,肤白宛若凝玉琼脂,高盘的发髻金镶冠珠,既显气质淡雅雍容,又显身份何其尊贵。
太后乘坐凤辇姗姗来迟, 彼时妙观斋前前后后均已满席。
瞧见太后来了,几位诰命夫人哄堂一聚,都想争着先与太后攀谈几句。其实今日内宫不光只有太后出席, 昔年风光无限的三妃均也到场, 只不过随着家族日渐凋落, 没有任何依傍的她们就只能低调行事, 安份守己。
听说皇帝的龙辇正在来的路上, 安然落座的太后在宣平侯夫人的陪同之下笑说几句闲心话,远远就瞧见忙于备宴的容从往这边走来。
太后施然挥退陪席的几位诰命, 转而将容从招至身边:“哀家少有见你这般脸色的。”
容从看上去颇有些心绪不宁, 顾左右而言他:“您怎么把容欢也带来了?”
太后以为他是恼的这事, 失笑说起:“午间皇帝同哀家问起容欢,说他好久不曾上永顺宫伴驾, 心里老惦着容欢陪他玩的琐碎。哀家总不好说那小子这会儿还在挨罚,便说午后会把人一并带过来陪他。”
不过此时皇帝还没到,也不知是怕被容从瞧见又挨骂, 容欢一溜烟跑得没边没影,这会儿也不知钻在了哪席。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