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婉宁也说:“方才我俩在楼上闲谈,关姐姐见你经过,正要招我过去多瞧几眼,也不知怎的窗边那个花盆就掉下去了,或许只是一个意外?”
“这是我俩第一次上阁楼来,除了关姐姐那日在妙观斋见过你之外,我俩再不曾见过你,她又怎会无端伤人呢?”
温浓扫过忧虑重重的郭婉宁,再看一眼怒火冲天的关若虹:“昨日申时末,你们在哪?”
“申时末我俩正陪太后娘娘用过晚膳,一直坐谈至酉时才走,娘娘身边人证俱在,你可以亲自去问。”郭婉宁暗松口气:“或许真的只是误会了?”
不是她们,难道真的只是一个意外?
温浓皱眉思忖,耳边传来郭婉宁的嗫嚅声:“温姑娘,能否看在我哥救你的份上,这事就算了吧?”
郭婉宁低声嗫嚅,她确实比温浓长得好,楚楚可怜的时候,就连曾经受她所害的温浓都差点为之心动了。
她柔柔一笑:“其实这事真要闹到太后娘娘面前对谁都没好处,你说是不是?”
温浓默然,语气一松:“倘若真是误会,那奴婢也确实不该津津计较。”
见她总算愿意退让一步,郭婉宁欣然放松下来:“你脸上的伤又出血了,我陪你去太医府吧?”
“小伤而己,奴婢屋里有药,回去抹了就能好。”温浓不乐意与她同行,太张扬了。
再说了,就算郭婉宁诚意满满,关若虹却不是这么想的。此地不宜久留,温浓是一刻也不想多待,匆匆几句就下楼去了。
“你瞧她走得时候多得瑟,那种人就该狠狠教训一次才会长记性,不然以后有你受的!”关若虹还在气头上,看不惯郭婉宁这么没志气,被个奴才吓一吓就缩进龟壳里。
就算这样的女人是靠郭婉宁的脸上位的,可也已经在信王身边占有一席之地。再不收拾她,天晓得以后还敢怎么蹦哒,也就只有郭婉宁这种蠢货想不透,到现在还畏手畏脚!
郭婉宁低头任她数落,直到关若虹自个稍微消了气,意识到自己把话说得太重了,两人才讪然结束这个话题。
不过关若虹气性极大,这时不想与软弱的郭婉宁待一块,自个下楼去玩了,留下郭婉宁独自待在阁楼上,等到关若虹神气昂扬的身姿渐渐消失,那张脸上的柔弱也已经消褪得一干二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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