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这个无端冒出来宫女不仅入了郭常溪的眼,长相竟还肖似郭婉宁,这让内心焦虑的关若虹哪里坐得住?她只恨不能想把这张肖似郭婉宁的嘴脸撕成稀巴烂,她恨不得这世上再无人有这张脸!
关若虹死死盯着温浓的脸,她注意到那道被花盆碎片划出一道伤口的侧颊,忽而一笑:“婉婉,宫里的谣言真或不真我不知道,反正我见她顶着你的脸招摇过市,简直替你不值啊!”
说话间,她伸手去抠温浓的伤口,温浓皱眉下意识躲避,却被她用力摁住:“你若不是因为这张脸,怎能得信王青睐?若你没了这张脸,想必信王也不会再看你一眼罢!”
她反抠为抓,指甲竟是像要钳进肉里抠掉她的一层皮,疼得温浓再没心思装乖了,反手抵住她利爪,腾出另一只手攥住她的发根连发使劲往后一拽,关若虹吃痛惊呼:“你——”
温浓甫一脱身,不等郭婉宁上来阻止,直接蹿到她身后躲:“郭小姐快救奴婢!关小姐她要杀了奴婢!”
“你等着!”关若虹没温浓滑溜,她一跑就再逮不上,恨得咬牙切齿:“婉婉!我们这去找太后娘娘,请她为我们作主,严惩这个该死的刁奴!”
郭婉宁一会扶着温浓一会拉着关若虹,夹在两人中间苦不堪言,终于再也顶不住:“够了!”
难得平日轻声细气的郭婉宁放声喊话,关若虹被她震住,她不动温浓自然也就不跑了。郭婉宁是既心急又焦心,此时眼眶已经蒙上一层水汽:“关姐姐,是你先动手抓她,你不对在先,就是告到娘娘那里你也讨得好。”
“婉婉!”关若虹忿忿咬唇。她并不觉得自己有错,就算是她动手在先,可她身为宣平侯嫡女,母亲又有诰命加身,她动手惩罚一个奴才又怎么了!
“温姑娘,方才关姐姐动手伤你确有不对的地方,她性子冲动,归根结底都是为我而起,我替她给你赔不是。”郭婉宁微抿下唇,水色的泪珠眼看就要落下来:“你不要怪她可好?”
“……”
温浓莞然:“奴婢身份卑微,不敢有任何责怪之意……”
“可她分明是想要奴婢的命,光天化人行凶作恶,如斯德行败坏,若只说是性子冲动,奴婢不敢苟同。或许告到太后娘娘那处也好,就由娘娘为我们评评理。”
关若虹脸色瞬变:“你别给脸不要脸,什么德行败坏,德行败坏的分明是你!”
郭婉宁忙不透把她按下:“温姑娘,关姐姐刚才只是一时激动,你脸上只是小伤,我亲自送你去太医府封药,宫里有上好的膏药,绝不会留下疤痕的。”
温浓摇头:“奴婢脸上的血口,是途经此地之时被楼上砸下来的花盆碎片所伤。这花盆不只一次无缘无故从天而降,奴婢不信这么巧,心觉定是有人意图谋害奴婢性命,这才寻迹上楼。只是刚上楼时奴婢见到二位贵人在此,心道可能是自己错了,哪知关小姐竟再次行凶,她这是真要奴婢的命呀!”
关若虹勃然大怒:“你别诬赖我!我根本没有做过那样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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