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面?”陆涟青细细咀嚼这两个字, 好整以暇地看向她:“本王这是不能人道还是怎么了?需要谎称好|色成性方可成全本王的脸面?”
温浓的脸微微发烫:“奴婢不是这个意思。”
可惜这不是□□,昏灯瞎火照不分明,对方耳根通红的羞窘也就没能被陆涟青所发现。温浓忸怩半晌, 犹豫着问:“殿下可曾听说过宫里哪些有关您自己的传闻?”
“比如?”陆涟青支颐看她:“本王与你的春|宫|情|事?”
温浓脸更热了, 压着嗓音:“奴婢在跟你说正事。”
一抹笑意自他眼底掠过, 温浓没来得及捕捉, 便见陆涟青撑身而起, 吓得她直接倒退一步,就仿佛这是什么穷凶极恶的猛兽一样。
陆涟青也不气脑, 气定神闲说:“那本王也与你说正经的。”
“什、什么正经的?”饶是温浓有所警惕, 可是陆涟青已经半身倾前, 在她来不及逃跑之前轻松俘虏她的两只耳垂,捏在指心, 迫使她动弹不得。
“任谁在背后诋毁本王,本王都不在意,只有你不行。”陆涟青两眼一眯:“再敢让本王听见你在背后玷污本王的清誉, 本王定不饶你。”
感受到耳垂的异样温度,温浓呼吸微有不畅,浑身僵直不动:“下、下次不敢了。”
他的双手十指冰凉,指腹微微摩挲,很快蹭上那双耳朵的炽热温度。
这份温度似乎取悦了他,陆涟青薄唇勾起:“没有下次。”
温浓想点头,可是耳朵还被对方拧在手里,欲哭无泪,只能重复保证:“没有下次、绝对不会再有下一次了。”
鉴于她的反省态度尚算良好,陆涟青只是轻轻刮了下那边长有红痣的耳骨,双手缓缓收了回去。
晚膳回来发现养心苑里空无一人的心情逐渐回暖,陆涟青重新打开翻了一半的书卷,看了半天也没能印入脑海的逐字逐句终于恢复了平日的灵动之气。他寻思着重归正题:“你指的是哪些传闻?”
陆涟青一记下马威,温浓彻底老实了:“宫中有人造谣你与太后的关系,还把这事传到陛下耳朵里。奴婢怀疑这些人故意而为,是为离间你与陛下的感情。”
陆涟青面色平常,也不意外:“本王与他有何感情?”
温浓被他的反问噎住,难道陆涟青真就只是把小皇帝当作权利傀儡,根本不存一丝感情?温浓小心翼翼地给他想了一个:“君臣之情?”
陆涟青嗤笑一声,温浓抿了抿嘴唇:“那、叔侄之情?”
陆涟青的容色疏冷而不带一丝温度:“当年先帝如何对待本王,本王凭何与他谈叔侄之情?”
温浓弱弱嘀咕一句:“可大人的恩怨怎么能牵扯到小孩子身上?”
陆涟青看向她,两盏灯火交炽在他乌黑的眼眸里,勾勒出一抹阴冷的诡焰。温浓心里其实并不觉得自己说的话有错,可她瞅着陆涟青那双宛若死潭一般的乌瞳,忽生一丝不忍心。
“奴婢又多嘴了。”温浓主动认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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