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常溪被噎得哑口无言,按捺脾气说:“她现在伤成这样,我就是想问也问不出来。”
温浓对他的解释嗤之以鼻,但也没再为难他:“你可曾想过婉宁妹妹为什么这般抗拒嫁给信王?”
适才从屋里听到的谈话内容让郭常溪有了一个大概的信息轮廓,这时听她这般问,登时意会过来:“这叫阿浚的男人是婉婉的心上人?!”
“说话轻点,当心隔墙有耳。”温浓做了个噤声的动作,刻意压低声音说:“你既然都听见了,总该知道那人落在信王手里,我要救他有多危险。”
“信王因何抓他?”郭常溪脸色奇差,“你又为何会与那样的人搅和在一起?”
温浓作势一叹:“当日妙观斋事发之时,你不是问我因何能从歹人手中逃脱吗?”
郭常溪没想到她会突然提这遭,关联因果,瞬间黑脸:“难道他是——”
妙观斋的刺客首领未能伏诛,郭常溪也算是知情者之一。当日温浓被抓逃出生天,遇到的人正是他,那时候郭常溪还曾怀疑过温浓与刺客有所关联,始料未及她们之间的关联还不小。
“婉婉怎会与那种人纠葛不清?!”若因那人是刺客而被信王所抓人,倒也无可厚非,可郭常溪怎么也想不通平素温顺乖巧的妹妹怎会与那种人牵扯在一起!
这事别说郭常溪不相信,温浓知道的时候也不敢置信:“所以我说你得问她而不是问我,我也不知道她俩怎么会混到一起。”
郭常溪神情莫测:“这事信王他……”
“他知道,婉宁妹妹昨日亲口承认的。”温浓没有给他侥幸的余地。
郭常溪恍恍惚惚:“所以为了不牵累我们,她才会自寻短见。”
见他深受打击,温浓没好意思告诉他在陆涟青看来并不是这么认为:“你不会是想大义灭亲吧?”
“怎么可能!”饶是再痛心,郭常溪也绝不会放弃自个亲妹妹。
“所以你呀,多照看她一些,别再让她怀揣不应有的心思了,如此只是自我伤害。”温浓语重心长地拍拍他肩,郭常溪定了定神,皱眉道:“那你呢?”
“我?”温浓一懵。
“你也千万别做傻事。”郭常溪郑重对她说。
温浓这才想起她在屋里对郭婉宁说的话这人是听见的,她眼珠一转,垂脸惆怅:“我也不想挺而走险,可是婉宁妹妹劝我放下成见,她告诉我阿浚何等真心,如此诚恳祝福我俩,令我无法不为之动容。也许牺牲我一个人能够换来所有人的安宁,让信王如期娶了婉宁妹妹,我若能够劝服阿浚,随他远走高飞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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